王世充听完这统统,长叹一声:“世事真是窜改无常,当年安定王仲宣的时候,李光仕是朝廷的功臣,而任瑰则是通缉的罪犯,短短几年,任瑰倒是将功赎罪,获得赦免了,而李光仕却成了另一个叛军头子,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对了,岭南那边的兵变,跟我们安定宁州又有何干系?为何要张都督特地来报信呢?”
张须陀微微一笑:“王将军能够分开岭南时候有些久了,对那边这几年的环境不太体味,请容卑职跟您细细说来。”张须陀紧接着把岭南这六年的环境作了个概述:
这赵讷又是个巨贪,仗着天高天子远,本身在岭南大权独揽,便与李光仕沆瀣一气,支撑和教唆李光仕大力生长本身的权势,几年下来,不但岭南那些参与过兵变的部落不堪其苦,连冼太夫人的本部也多被李光仕留在桂州看故乡的狗腿子们扰乱。
这些人多多极少曾经参与过此次王仲宣的谋反,但在冼太夫人的包管下,裴矩对其只是一番教诲和安抚后就放他们归去,仍让其统领本身的部落,因而岭南终究被完整安定,两三年来再没有折腾出甚么花样来。
史万岁的头仍然没有抬起来,声音中透出一丝沉重:“王将军,方才接到军报,岭南桂州俚人大首级李光仕于月前背叛,兵变涉及二十个州郡,皇上已经告急号令柱国王世积征岭北兵平叛,上开府将军周法尚征岭南兵先行解缆,看来我们这里行动还要再快点,绝对不能输给王世积!”
前次在王仲宣兵变中上蹿下跳的阿谁狗头智囊任瑰,这几年在岭南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因为岭南各部前次都给隋军打怕了,没人敢收留他,成果任瑰不得已只好躲到交州的李佛子那边,恰好碰到李光仕派人来求救,因而计上心来,带着亲信绑了这个使者,逃到冼太夫人那边,向隋朝投降,并且上报了李光仕的谋反打算。
当年王世充和裴世矩安定岭南后,统统按原定打算实施,冼太夫人还亲身伴跟着朝廷派来的巡抚大使裴世矩,一起巡抚岭南各州郡,宣诏岭南的各族酋长与洞主们前来拜见裴世矩。以示尽忠。
王世充在大兴时就听过这位张须陀的威名,此人乃是河南弘农阌村夫,弱冠参军,征南陈,平江南时都立过军功,从兵士转成了军官,厥后在番上的军队大比武中名列当年的冠军,插手骁果军,力大无穷,勇武过人。又少年时得异人传授技艺和兵法,是一员真正的万人敌之将,此次奉了兵部的调令过来传信,明显也是要当场留在军中。在此次宁州挞伐中建功立业。
王世充缓慢地回顾了一下张须陀的背景,点了点头,现在他更体贴的还是岭南的环境:“张都督,你详细说一下岭南的环境,我印象里李光仕是很恭敬的。当年也见地过我军的能力,并且我记得把他的部族迁出了西南部的桂州一带,转到番禺四周安设了,如何说反又反了?”
王世充的脑袋“轰”地一声,但他顿时规复了平静,点了点头,问道:“究竟是如何回事?这个李光仕我熟谙,当年他向我军投降,在剿除王仲宣的兵变中也立有大功,如何好端端地就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