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满了桐油的柴堆一碰到火,立即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几十头战象一下子堕入了火焰当中,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战象远比人类要昂扬的分贝数更是让这类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设想中的箭雨没有呈现,离隋虎帐寨不到一百步了,爨归昂首看了一眼那些营寨上的箭楼,发明上面竟然空无一人,平时来往巡查的隋军兵士们连个影子也不见,只要插在楼上和营前的那些旌旗正无精打彩地垂着,环境已经很较着了,这是一座空营,想必隋军那一万关中军,也在明天的凌晨偷偷逃窜啦。
隋军的大营里俄然响起了一阵严肃的鼓号,离爨归等人两百多步的处所,几百个营帐几近在一刹时全数被放倒,数千名顶盔贯甲。全部武装的隋军一下子从营帐中现身,列成了一个矛槊如林的方阵,而方阵的最火线,则竖着百余面一人多高的大盾牌,隋军的兵士们个个戴着恶鬼面当,不动如山,但温馨的军阵中透出一股难言的杀气。
战象仿佛也遭到了这个情感的传染。收回阵阵嘶吼,脚踏鼻撞,隋军大营那些给紧紧地锲在地里的木制栅栏,就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给这些巨兽弄得一片狼籍, 很多战象直接用鼻子卷了木桩,高高地抛在空中,然后卤莽地用庞大的身躯把面前的缺口挤爆,再从那扩大了的缺口处涌出来,战象身后的南蛮兵士们。不管是白蛮还是乌蛮,也都抢先恐后地冲了出来,有些胆小的乃至还跑到了战象的身前。
爨归跑到了战象的前面,面前是一片空空荡荡的营寨,密密麻麻的红色帐蓬里,空无一人,统统的帐蓬看起来都很混乱,乃至有些皮甲兵器都扔得到处都是,看起来隋军是仓促撤离的,乃至连兵器都来不及清算和带走了。
爨归先是一惊,转而大笑起来:“不怕,隋军不过几千人,踩也把他们踩死了,兄弟们后撤一点,让战象上。快!”跟着他的话,蛮夷兵士们纷繁让开了一条门路,而那百余头战象,则在驭手的驾驶下,加快脚步,向着火线的隋军方阵冲去。
爨归批示着两万多的白蛮兵士,满身藤甲,持刀握刀,跟在战象身后,这些庞大的猛兽把前面的视野挡了个七七八八,跟着间隔敌军的大营越来越近,爨归的心跳也开端加快,毕竟他晓得隋人的弓强弩硬,而一万关中军现在应当还是在大营当中,能不能靠着战象一举冲营,他本身也没有实足的掌控。
没跑出二十步,最前面的二十几头战象前腿俄然一弯,身子矮下去一截,有几头大象乃至直接把背上的骑手们给摔到了地上,落地的几个骑手还没来得及从地上起家,乃至来不及收回叫唤,就给前面跟进的战象踩成了肉泥,很快,一半以上的战象都踩到了地上的小坑,一个个前腿堕入,转动不得,只要两三头战象还能持续向前走,但已经无复刚才那种百象齐奔的威势。
营寨中的蛮兵们几近没有几个逃出大营,全数被这些战象或踩死,或撞倒,因为营寨的栅栏没有被完整摧毁,有限的几十个小口儿没法让陷在营中的数万蛮兵们全跑出去,很多小口儿处都绊倒了很多人,反而堵住了前面逃命的人流,吃惊而发疯的战象踩了一起的蛮夷兵士后,最后又挤垮了那些栅栏,持续向着内里平原上的蛮夷兵士们一起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