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六旬,黑脸白髯的中领军将军鲁广达一身戎装,对着施文庆沉声问道:“施中书,叨教明天夜里敌军渡江,都已经占了新亭垒了,如此严峻的军情,你为甚么不连夜调集大师商讨?另有,皇上那边你到底禀报了没有?”
现在敌军大兵压境,交战疆场之事另有赖各位将军,大师先拿个可行的主张,一会儿皇上来了我们也好联名上奏。”
江-总一看施文庆给骂成如许,白眉动了动,说道:“任将军,这时候就不要意气用事啦,施中书既然承诺了让仆人们参军守城,老夫也表个态,我的仆人和子侄也全数上城戍守,做你任将军的后盾,如许你该总放心了吧。”
任忠恨恨地说道:“甚么主张啊?现在我们是顾此失彼,新亭垒丢了,采石那边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南徐州一带从明天凌晨也没了塘报。明天的朝会,南徐州刺史黄恪没来,只怕那边也不平安。明天夜里没有趁着敌军安身未稳反击新亭垒,现在只怕敌军已经筑营戍守,没那么好击溃了,还会商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