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缀不息的号角声中,遮天蔽日的旗号如同富强的丛林普通,在旗号以后呈现的是密密麻麻而阵列严明的隋军甲士,从城墙下一向延长到视野绝顶,接地连天,无穷无尽。数以万计的刀戟,汇成了一望延绵无边的玄色丛林,冰冷的肃杀之气漫过虚空,在霍丘县县城上无尽的满盈开来。
次日天明,帐外俄然传来的喧闹声,将方杰从睡梦中吵醒,惊得他从卧榻之上一跃而起,敏捷披上衣甲,提起方天画戟便走了出去。刚出帐篷便见到主将叶孝辩从帐篷内出来,忙不迭地走上前去问道。
这时候一员楚军偏将急仓促地跑了过来,连礼都不及施,便气喘吁吁地说道:“二位将军,大事不好,隋军俄然杀来了回马枪,县城四周都被隋军团团围住了。”
而楚军则挟着大胜之势,顺势进军霍邱县,霍丘县令任泽本就是一株墙头草,当年杜伏威称霸淮南的时候对杜伏威溜须拍马,事事以杜伏威马首是瞻,厥后隋军兵入淮南,霸占历阳,他立即改弦易帜,归降了隋军。
方杰不屑地看了任泽一眼,说道:”我和叶将军商讨军务,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军旗之下,薛仁贵横戟立马,一袭白袍银甲,常遇春、鲁衡分立摆布。
方杰话音刚落,却见任泽急仓促地从城下跑了过来,对着叶孝辩拱手说道:“叶将军,你们千万不成弃城啊!”
刀戟相撞,火花四溅,两员悍将大战了三十几个回合,常遇春卖个马脚,拨马便走,又叫道:“贼将英勇,弟兄们快撤!”
“快。来跟我上城墙!”
“开!”
叶孝辩看了方杰一眼,无法地苦笑一声,“我也是方才被吵醒,产生了甚么我也不晓得!”
方杰怒喝一声,手中画戟卯足尽力,向外崩了出去。
“叶将军,这是出甚么事了?”
方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隋军势大,霍丘不过一座小县城,难挡隋军兵锋,我看我们还是弃城而走,眼下保住军队才是正道。”
常遇春闻言顿时暴跳如雷,手中金背七星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方杰,惊涛骇浪般的杀气,猖獗的向方杰袭卷而去。
“鼠辈找死!”
“贼子好胆,常遇春前来取你人头。”
“隋军大抵有七八万人,军中打得是薛字大旗,想来是薛仁贵亲身领军!”
常遇春吼怒一声,一拨胯下黄骠马,飞马出阵。
“千万不成!”
叶孝辩这个时候也走上了城墙,望着城下如同黑云压城般的隋军,胆都快被吓破了,哭丧着一张脸问向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