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这时只觉手脚冰冷,他万料不到本身的儿子也竟然战死了。
“我们入彀了!当日死在马车里的必然是他的替人。真正的宇文明定然一向在城中主持大局,不然我们如何会败得如许惨!”裴仁基这时就算再笨也明白过来了。
“嗖!嗖!嗖!嗖!”
宇文明见状倒是微微一笑,手中沥泉宝枪一挥,只见从他身后的城门洞中,俄然涌进多量身穿玄色铠甲的羽林卫兵士,站在前面的几排兵士,个个手持连珠弩,对准了冲上前来的叛军。
说罢,他冷然道:“押裴行俨的帮手崔竹健上来!”
只不过,一群败兵只向西门方向行了五六里远,便见裴仁基带领数百名叛军狼狈不堪地逃了过来。裴仁基已经满脸血污,手臂上还插了一支箭,一边跑,一边嗟叹着,看景象,他们也遭受了惨败。
裴进看出宇文承心中的焦炙,忙安慰道:“宇文公子莫慌,裴仁基将军派出的江湖妙手现在应当已经潜入到周王府后院去了,依他们之能,应当能够轻松擒下杨洛琪、长孙无垢、李秀宁等几名王妃的。只要抓到这些女眷,以她们为人盾要胁,何愁面前的这些周王府卫兵不投降?届时我们攻占周王府岂不轻而易举了?”
一群残兵败将汇合以后,持续向西城门冲去,将近到城门口时,前面的兵士倒是顿住了脚步,不敢再走。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的一名叛军兵士倒是急仓促地跑了出去,颤声道:“宇文公子、裴长老,大事不好了!仇敌的多量救兵来了!”
“是从那里来的仇敌?”宇文承孔殷地问道。
“我们被骗了!仇敌早有防备!卫所那边有程咬金、罗士信埋伏着,我们刚到便赶上了伏击!”裴仁基这时乌青着脸道:“现在我们只要从速撤出城去!城外我的副将杨公卿另有一万人马,我们汇合以后,或许另有翻身机遇。”
还幸亏他中间的裴进反应及时,赶紧命令两名叛军兵士扛起他,夺路逃命。
他话音一落,在其身后的张仲坚便对弓箭手们大声道:“放箭!”
叛军兵士现在固然仍有上千人,但面对如同天神普通的宇文明,倒是个个腿脚发颤,不敢上前。
“罗?那必是罗成无疑,但他如何会到这里来呢?莫非罗勇没能擒下他?可就算他逃过了罗勇的暗害,也不至于跑来这里来啊?罗成如何会不守府衙呢?”裴进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裴行俨还带着五千多人去打击府衙啊,莫非他们走得慢,在路上和罗成没撞见?
他们冲近叛军的步队后,就挥起大刀冒死砍杀,直杀得叛军溃不成军。
看着罗成带领多量马队猛冲了过来,宇文承和裴进等人便晓得惨败已经不成制止了。
但红袖又如何会让他们如许轻松地撤走?只见她娇喝一声,那些盾牌兵都舍弃了巨盾,拿起长枪便向前冲杀了过来,而前面的弓箭手也一边射击,一边追了上去。
半晌以后,他却俄然仰天狂笑了起来:“宇文明,你公然奸刁非常!用心假装遇刺身亡,引我等策动兵变,倒是暗中设下伏兵,裴某的确心计不如你深,棋差一着!有愧家主裴矩厚望了!”
罗成见状,亦是一脸不屑地说道:“没有周王相救,宇文承早就死在窦建德手中了。这家伙不知戴德图报,反而企图谋夺周王之位,事情败露以后,另有脸向周王提出单挑,真是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