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边的房玄藻道:“大哥,这两天夜里,岳欣的几个亲戚都在从本身家中往官家府库运粮,看来还真如李秀宁女人说的那样,这岳欣公然在武安郡干了很多好事,搞得天怒人怨!”
……
他这时正色道:“大人,部属昨夜得闻线报,称有多量粮车正运往武安官仓府库。部属当时就迷惑了,朝廷分发的赈灾粮食不是早就运到半个月了吗?如何能够又有多量粮食要进官仓呢?真有这类事情,朝廷也会事前告诉的,不成能就如许俄然运过来。并且现在又没到秋收季候,也不成能是征收的粮草入库了啊!”
“哦?是个甚么本相?”宇文明听闻以后,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仍然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只不过,他们想去武安郡衙向岳欣父子俩通风报信之时,却没想到武安郡衙也被大队兵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他们一到门口,便被抓了起来。然后被刑部的衙役连夜审判,拷问供词。
当然,这么大的行动,必定是纸里包不住火的。封闭府库之时,毕竟这些亲兵对地形不太熟谙,有些漏网之鱼还是从一些武安本地人才晓得的巷子逃掉了。
现在五百亲兵已经按先前的部置,分作几路,筹办安妥。只要他一声令下,便可当即建议拘系行动。
岳欣这时冷然道:“做事谁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掌控!只能说随时发明马脚,便随时补上罢了。不过,我岳家在河东总另有一些影响力,牵一发而动满身。宇文明要动我们,也要考虑曾省大哥的反应。只要渐渐迟延着,过不了多久,朝廷便要筹办北伐突厥的事件。这事说不定就搁下来了!毕竟灭掉突厥但是我们圣上眼下最看重的事!现在这个难关,我们只要同心协办,必能迈得畴昔!”
看着武安郡府库四周一片热烈繁忙的气象,躲在暗处的房玄龄倒是悄悄好笑。
这些人十个倒有七八个是岳家的雇工和家仆。乃至此中几个带头的还是岳欣的族中亲戚。房玄龄在问出了这些人的来源和居处后,立即便亲身带人去抄他们的家了。
又过了一个时候,目睹从岳家各处堆栈赶来的粮车都已经到了。房玄龄才嘿嘿一笑道:“顿时告诉下去,让我们的人依先前安插,分兵三路,实实施动!”
房玄龄长叹了一声道:“武安郡府库当中早已空空如野,粒粮未存,官仓里已经空得能够饿死老鼠了。而往年应当积存下来的库存粮食,以及朝廷拨付的赈灾粮均不翼而飞。部属派人审判府库主官。此人方透露真相,本来府库内的赋税,早被武安太守岳欣,在半年前就运到河南、山东一带偷卖掉了。”
另一名刑部的差役捕头也一脸愤恚地说道:“更可气的是,他怕我们查出究竟,还派衙役、郡兵,挨家挨户去打号召,要这些受其苛虐的哀鸿不得向我们透露真相。只是他也把别人想得太简朴了!在我们刑部的人面前,又有几个会不透露真相的?并且别人又是非常想揭露他了!”
房玄龄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灯火透明的府库,心中倒是镇静不已。这趟武安郡之行,公然来得不虚,如果能一下将岳欣的权势连根拔起,则本身将在宇文明面前证明才气,获得其赏识,本身将来便能攀上宇文阀这棵大树了。他早已看出,宇文阀有造反的迹象,并且有能够造反后获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