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绍一听,哈哈大笑道:“宇文明,你莫非是在说笑吗?就你这点人,又没有撞车、云梯和井栏等攻城东西,还能打得下我青州不成?”
夏军见状都是大吃一惊。
而现在,在城墙上横七坚八的摆放着数十具尸身,很多尸首血肉恍惚,被大火烧成了焦炭状。其状惨不忍睹,让孔德绍心中不寒而噤。
孔德绍脸上暴露一丝踌躇的神采,随后考虑了半晌,终究下定了决计。回身对本身的副将沉声道:“好!传我号令,翻开城门,向周王投降……”
“之前,我只让战舰抛射火油,焚毁那段不首要的城墙。如果你持续负隅顽抗,本王将会号令战舰向你所站的城楼,以及其他几段城墙抛射玄色火油,乃至不解除焚毁全部城池。如果你还念及部下及全城百姓的生命,不想让他们白白送命。就出城投降吧!你在窦建德那边是甚么官,过来我就给你甚么官!望孔将军三思!”宇文明一脸慎重地说道。
孔德绍长吸了一口气,凝声道:“那我们真的降吗?”
半晌以后,只听“蓬、蓬、蓬”声不竭。那些瓦罐被弹射器奉上了半空,然后吼怒而至,撞在青州的城墙上,流出了一摊摊玄色的油状液体,并收回刺鼻的气味。
这时,宇文明那婉转朗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孔将军,本王念你是条男人,在隋朝毁灭之前,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更在远征高丽时中立下过功绩,以是例外给你一个悔过的机遇。”
他于是微微一笑,声如龙吟普通大声说道:“孔德绍,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未过量时,只见在海岸上一艘艘如小山般的巨型战舰,在其船面上呈现了一具具近似于投石机的弹射器。而船面上的海军官兵则将一个个黑不溜秋的瓦罐放上了那弹射器……
孔德绍向本身身边将兵望去,只见从本身的副将以下,脸上均暴露一副沉思的神采。他方蓦地明白过来,宇文明此话是想摆荡本身军心。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望了一下本身身边的副将和兵士,只见他们被刚才的狠恶火攻吓得魂不附体,个个一脸惧色。
更何况宇文明如此夺目强干,又岂会不防他杀出城来?只怕他在四周也早有伏兵安排,本身杀出城去也毫无胜算,只会枉送了性命。
宇文明叹了一口气,目光如矩,望向他道:“莫非孔将军真的要顽抗到底?要晓得窦建德在河北军气力最强时,也不是我的敌手。今趟他气力远不如前,此战还能有胜算不成?真的让我强行攻城,尔等守军将会伤亡惨痛。莫非孔将军就是这般不珍惜部属官兵生命吗?”
……
夏军兵士已经能够看到大汶河的河面了。这条河道本来只是小河,但因比来秋雨连缀,水位也上涨了很多,河面比平时宽了一倍摆布。
只不过,以部下现在的状况和士气,是底子没法希冀他们杀出城去,和以骑战著称的周军在平原上对决的。
可是,当一些兵士端起水盆往燃烧的原油上倾泻时,他们却惊奇地发明,大火燃烧得更狠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