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梳上的牡丹花蕊是碧玉,中间黏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金翼胡蝶,蝶翼轻浮,仿佛一碰即碎;两支步摇和钗簪、耳环也是以一样的胡蝶或是牡丹锻造;一对水色极好的青碧色玉镯上也裹着薄薄的金色蝶翼斑纹;手指上的戒指也有那么一只胡蝶振翅欲飞。
看着他的淡笑,杨若兮内心一紧:此人,站在这儿多久了?
盒子里是两块玉佩,一黄一红。黄玉的是红色丝绦,红玉的是黄色丝绦,映托着黑丝绒的盒底,如同一对交颈鸳鸯、调和幸运。
看着她幽深眸中的深思,玉瑾然俄然感觉内心起了一层毛,说不出是甚么感受。忙移开的目光,投向竹林外远处的临水阁,设想东风拂面的清冷,压下内心陌生的潮热。
“那你要爷做甚么?”玉瑾然满脸的不耐烦,想把东西重新扔到她的脸上,可真的舍不得,看来这个女人很聪明,竟然能恰如其分的搔到人最痒处。
“玉公子?”杨若兮抬大声音又唤了一声,开端一件件谨慎的将金饰摘下,复原到盒子里。这些金饰在她的珠宝店里有碾压机先将黄金碾压成薄片,再有能够连接电脑的雕镂机将薄片弄成可用的半成品,又有抛光机打磨、电镀机增色,这一系列的当代化机器制作出来的金饰若还不能够扯人眼球、一炮而红,那她的穿越之路怕也没了信心走下去了。
“子墨见过二嫂!”不知甚么时候,外院到竹林小道的回廊上站了一名身穿月白墨客袍的年青男人,五官清俊,周身让人如沐东风的书卷气味,恰是穆家三爷穆子墨。
春日的午后阳光还是添了几分炽热,在林内尚不感觉,然站到这竹林核心,星星点点的阳光在两人身上投下疏影,杨若兮身上有她沉淀了三十年的那份文雅自傲,风雅天然的模样是这个期间女人身上难能一见的;虽是粗绸旧衣、身姿柔弱,倒是难掩丽色;冲突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融会。
见玉瑾然抚着丝绦上的中国结,杨若兮好表情的勾了勾嘴角:“阿谁叫同心结!别的一个送给心上人恰好。”要不是偷听到他此行是想要买礼品奉迎心上人,她也想不出甚么体例来奉迎他不是?看他冲动的模样,也不枉本身那块镇店之宝红丝血玉了。
狭长的凤眼、微翘的鼻头、花瓣般的唇瓣、瓷白的肌肤、苗条的颈脖……衣服虽破,但在满头珠翠下就倒是让人忽视到了天涯。
“你本身看上面阿谁盒子吧。”杨若兮揣好银票,暴露来了顺和第一个至心笑容。
玉瑾然也不游移,翻开了上面的檀木盒,心神一震!玉石还是阿谁玉石,可又不是阿谁模样了;高低本来的弧度别离多了个圆润如天然的小孔,系着都雅的丝绦。
杨若兮笑了,凤目微微眯起,一把将银票抓到手中,恨不得沾着口水好好数数。在新宋朝,一百两纯色白银换一两纯金;在这儿的一套头面只要一对钗、两把簪子、耳环、手镯、戒指这几样,就算做得大气点也破钞不了五两金;她做的这幅金饰加了插梳、额饰和一对步摇,做的时候看到破钞了差未几四百多克黄金还是心疼了一阵;但摸动手中起码七八千两的银票,晓得在这个架空的天下已经算是极大的一笔财产了,如果换成金子都有好几十斤了,赚了赚了大赚了!
“你?”杨若兮的印象中对这位穆家三爷没甚么熟谙,只晓得学问挺好,这么一看,倒比穆清风看着扎眼不晓得多少倍。两人的面貌有八分类似,穆清风的功利心太重,眼角眉梢老是带着决计的假装;而穆子墨则是云淡风轻的萧洒,淡淡的笑容不带一丝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