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撤下,厅内四角被丫环放了熏香,正中空位上摆上了一张长桌。集雅楼的掌柜更是个妙人,不但找了个琴师在角落弹琴,还按照洛千蝶的端方特地跑了一程国子监,请来了两位国子监传授作为本次的诗词评判,此中一个竟然还是艾敬轩的熟人,姚若雪之父姚谦姚传授。
袁熙指着劈面两人本就相距不远的坐位聘请道:“不如回位置上渐渐说罢!”
袁熙也不是不识相,在谢白芷回坐位后意味性的问了两句便告别而回,倒是给谢白芷留下了些微的印象。此时洛千蝶上高低下办理琐事已毕,返来便看到谢白芷如丧考妣的幽怨面孔,不由恨铁不成钢,“白芷,本郡主不是教了你要胆量大点吗?只要喜好,他说你两句又算甚么?再说了,他肯说你还不是因为心内里有你。让你改换目标你又放不下,那就只好卯足了劲儿上,喜好的就要千方百计抢到手!”
退一万步说,坐视不睬只能证明这男人没担负,都还不算最坏。最坏的便是她赶上的那种: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可不但愿姚若雪像她宿世此生如许尽赶上渣男。
“姚传授,这里可不是你的国子监!本就是打趣罢了,那么当真何为?还不快快宣布了谁是阿谁第一名找彩蝶郡主取彩头,再担搁本少爷可就要掀桌子走人了。”
比起他来,一贯“萧洒”的玉瑾然和卢应虎便轻松多了,见着笔墨纸砚,直接往边上一推,眼睛一瞪,“如果谁情愿和本公子比试技艺作陪到底!”虽是获得鄙夷冷眼无数,这一对混人倒是凛然不惧,兀自聊得投机。
这句话可真的是说出了世人的心声,姚谦这才发明有些失态了,对上自家女儿哭笑不得和半子莫可何如的眼神也是一囧,当下拿了剪刀拆了封口细线,先抽了那书法的三张纸看了,别离是袁泉袁至公子、穆子墨穆公子、贾萱贾蜜斯,三人在世人谛视下上前收回本身的诗签,也收回了洛千蝶临时备下充作奖品的宝贵砚台。
谢白芷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微微点了点头,“二公子但说无妨。”
可惜姚谦像是看不到诸人的焦急似的,又念了本日的第二第三,还定下了书法第1、2、三名,啰啰嗦嗦一大堆,最后竟然还找了写得最差的三页引经据典攻讦了半晌。
还好这世道没让她过分于绝望,艾敬轩连眼皮子都没因为谢白芷的话动一动,语气更是冷淡冷酷,“多感谢蜜斯提示!既然这酒不是甚么好东西我还是不饮的好,不然这酒气熏人,让内人难受可就不妙了。”
盏茶时候马上便过,婉转的古琴声中,数名丫环如穿花胡蝶般在各个席位间穿越来去,收起了二十来份诗稿,紫燕手中正拿着从穆家收起来的那几张,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欣喜,望向上头略有些惴惴不安的洛千蝶,笃定的点了点头。
更让人悲伤欲绝,恰是谢白芷。双手差点握不住小巧的酒杯,一张惹人顾恤的瓜子脸刹时变得乌黑。
在杨若兮看来,属于男人的桃花债,本就不该让女人背负,只要那不负任务的男人才会坐视不睬,任由小三在原配的面前肆意张扬。
“这两首诗都是一人所作,被在场诸位共同点为第一名!”
杨若兮挑眉,莫非这中间另有甚么说道?但看姚若雪接了纸签奋笔疾书的模样也不好多说,还好原身的文学秘闻尚在,一手绳头小楷写得倒也能见人,至于诗作,有穆清风的珠玉在前,她就不必惊才绝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