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八百卫士,每人起都城得配横刀一口、长矛一支、弓一把、矢三十、备矢三十。”
再加上贼窝里抄出来的贼脏,如何也得值个百八十贯的吧。
“那些铁料铁器和酒也值不了一万八千贯吧?”齐彪问。
“罗司马,我们有这么多钱吗?”
“现在的这些军器已经充足了,对于那些乌合之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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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平时老是眯起的眼睛,瞪的许大。
李豹猛哼一声,“怕个鸟,老子们在边陲年年跟突厥人干都没怂过,会怂几个毛贼?”
这还没算一千副两当甲都得一万两千贯。
“贼匪虽不事出产,但是他们会抢啊,再说了,这贼匪本身就很值钱啊,杀死了能拿首级换赏钱,活捉了直接卖为仆从更值钱,现在一个青壮仆从能值两三匹马钱呢,卖个二三十贯稀松平常。”
越算就会越头痛。
一千把横刀五百贯,一千把弓步两千贯,一支箭得几钱,十万支箭都得几百贯了,何况战马一匹就算最差的按二十贯算,两百贯也得四千贯,这角弓三百副得六百贯,弩一副得好几千钱,又得几百贯。
让府兵们交钱,这有点不太实际,本来的五百郡兵,多是些贫困家的少年郎,没有甚么家业家底可言,固然刚歉收了,一人能有上百石的收成,但这才刚一季收成,并不值多少钱。
“我还是阿谁卖力汇总谍报、分发动静的瓢把子,现在我们这河南诸郡地界上,那里有匪窝那里有贼穴,我是一清二楚。我们恰好现在带着新立的卫府弟兄出去转几圈,剿贼杀贼,赚点外财,还能跟外郡兄弟们拉拉干系,赚点情面。”
齐国远那胖胖的脸,仿佛一下子伸开来了。
“实在不可,就先由府里乞贷给府兵们,先把这设备买下一部分根基的,今后府兵们再渐渐还钱给军府就是。”
一顶铁盔值一贯,一把步弓值两贯,一把角弓三贯起,一件两当甲值十二贯,而伙队长级的明光甲能值二十贯。
随便一算,得两万贯了。
“但是差的远了。”
“如何,二位校尉不会连剿匪破贼都不敢了吧?”
“再说道了,恰好借剿匪练兵,最好的练兵体例就是打,实战打出来的兵,才最快,也最堪大用。”
这八百顶盔,一人两贯,又得一千六百贯。
“就这八百新兵,剿匪没这么轻易吧?万一死了伤了,还得抚恤补助吧,再有,剿匪兵戈,得赋税耗损,得军功犒赏,这都开支不小啊。”
至于盔甲呢。
仅按一口横刀五百文的采购价,八百把就得四百贯,总还很多采购点预备,那就按一千把算,横刀就得五百贯了。
“嗯,另有点家底。”
军器这东西可不便宜,就说横刀吧,一把横刀再便宜,那也得五百文起,伙长级的那得一千文起,队官们配的横刀已经得两千文起了。官方一把菜刀,还得七八十文呢。浅显的刀剑,也得二百文起。
“没错,这长白山前次剿灭了一次,现在倒是没甚么贼匪了,但是齐郡又不止一个长白山。就算长白山没匪了,这不另有岱山匪,另有济水水贼、黄河水贼嘛,乃至往西往东,贼匪可很多,随便剿个贼窝,收成个千八百贯的很平常。”
而弓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