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对于真正的仇敌,司马这安排不免过于浅显了。但如果说对于眼睛的这些贼匪,倒是完整充足了。”
“某率弟兄死战,何罪之有?”王旅帅七个不平八个不愤。
二人带领一百刀牌手,悄悄绕了个圈,来到了寨子的北面。天寒地冻,南边战鼓咚咚,号角声声。贼匪们也都是拼了命,匪气悍性起来,提刀拿弓,赶着寨里的盐户们全都提了长矛上寨,筹办搏命一战。
王旅帅也怒了,“某乃鹿角关八品旅帅,你凭甚么斩我?”
等了约摸半个时候,终究听到那边箭弩声咻咻不竭,喊杀声震天。
贼匪砍都砍不过来。
杜伏威三两下爬上寨墙,他按着寨墙一跃而上,把咬在口中的横刀取下,挥刀就将一个冲上来的贼匪砍翻。
胜利的站稳了脚根,然后一起打扫畴昔。
罗成不但杀了王旅帅,还把那些敢掳掠、奸骗的镇兵也给杀了,一口气杀了十多个。
又派了数骑胆小的试图突围报信。
齐瘦子还想再劝,好歹这王旅帅是个八品军官,又不是长白府的。可罗成哪管这些,存孝嗣业等一群老兄弟,更是唯罗成马首是瞻,罗成说杀,他们二话都没有。
“旅帅王得胜,你贪恐怕死,害怕不前,可知罪?”
“把人头给刘镇将送去,申明清楚。”
齐瘦子凑到罗成身边,笑呵呵的道,“同是镇戍兵,这本地镇兵跟北地边关的镇兵的确是天壤之别,这些人还真是群草包。”
辅公祏从另一边也爬了上来。
东风吹。
左手圆盾,右手横刀,杜伏威率先冲出去,前面一百刀牌手紧随而上。
王旅帅不肯意攻城,但杜伏威辅公袥两人倒是求之不得。
本来长白府兵对战利品的措置是早有端方的,可就因为这王旅帅一通乱抢,刚才都带的有些府兵也跟着乱来了。
杜伏威带人杀到寨门下,翻开寨门,放下吊桥,因而寨子攻陷。
罗成笑了笑,“管他镇兵府兵,兵不练就不精。再说了,兵戈也得有目标有信奉,不管是为钱还是为官又或为甚么,总得有目标。但是你观这些刑徒镇兵,他们眼神浮泛,底子就是群行尸走肉,这些人能有甚么用。”说完,他对齐瘦子道,“你感觉杜伏威他们能胜利吗?”
“好啊,疏忽军法,顶撞下属,看来你够放肆了。只不过我想晓得,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司马的刀硬。来人,推出去,将此乱纪之兵贼推出去砍了。”
战鼓擂。
活的比死的多值钱,是以本着好处最大化,长白府兵们没有多杀人。
“那入寨以后,你率众掳掠,还纵兵奸**人,可知罪?”
“弟兄们冒死才攻陷寨子,放松之下很普通。”他还念念有词。攻寨的时候怕死不消力,等寨子破了,他抢东西倒是很凶,恐怕长白兵多抢了,乃至为了抢东西,还跟长白兵起了抵触。
“让弓弩手们对准了再射,别华侈箭和力量。就当这是练习箭术,谁如果射中了,重重有赏。”
“你敢!”
这些人面上惶恐不安,身材瑟瑟颤栗。
在他们两侧,是百余轻骑和数量更多的长白府兵,他们手持着弓弩,与其说是筹办为他们射箭保护打击,王旅帅倒更感觉是要来督战他们的。
杜伏威竖耳聆听,见南边声音还不算激昂,便伸手表示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