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另有人在窃保私语,这家伙固然武大三粗,长得很有草原男人的味道,但是眼睛太大,一点也没有我们草原懦夫眯眯眼的气势,差评。
“你就是窦建德?”始毕可汗抚着腮边那不算稠密的髯毛,饶有兴趣地打量道,只是提及汉语,则显得有些怪腔怪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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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寿这么一番话下来,令在场诸人都沉默不语,方才那位开口质疑者一脸惭色地摸了摸鼻子。“多谢将军指导,末将实在是考虑不周。”
“这个混帐!”刘黑闼神采一变,正欲开口喝骂,却被窦建德抬手拦住。
“天下胆怯,诸军战战兢兢,畏而不敢向前。而杨氏父子,其父郑国公,领郡卒以守太原,扼住突厥南侵关隘,唐王殿下,更是万里奔袭,马不断蹄战而胜之。”
高坐在庞大的主位上的草原雄主的模样,实在让窦建德有些错愕。
“你能远涉数千里,来投本汗,足见情意之诚,我很欢畅,以是决定册封你为定杨可汗……”
罗寿当然不敢怠慢,朝着杨谦告了个罪,退出了大厅以后召来了麾下亲信命他立即奔回幽州,奉告亲哥罗艺。
“定,定杨可汗?”窦建德的嘴角一阵抽搐,神采顿时变得非常的古怪。
“回大可汗,臣恰是窦建德。”窦建德上前两步以后,恭敬地长施一礼答道。
看到自家大王如此,一干夏国亲信臣子也都心境不佳,但也无可何如,都已经上了贼船了,还能咋的?
“奉告家兄,莫要想着静观以待机会,这个时候,如果……如果错失一步,行差踏错,我罗氏一门危矣。”
罗寿看了一眼此人,淡然一笑。“那敢问周将军可晓得,始毕可汗昔日企图擒杀大隋武天子,将武天子困于雁门月余。”
“将军,莫非您更看好镇抚军?”伴同罗寿一同到来的亲信麾下亦有人提出了质疑。“镇抚军现在可要面对但是始毕可汗。”
罗寿摆了摆手,轻叹了一声道。“罗某也不但愿天下狼籍,更何况,幽燕不过弹丸之地,天下胜负,非幽燕之地所能摆布,以是,既然投了唐王,那就摆正心态才是正理。”
浑身征尘,一张大红脸,现在已经几近被晒成了玄色的窦建德满脸唏嘘地看着远处那庞大的王庭金帐,那就代表着草原霸主,突厥可汗的地点。
不过细心一想,也对,突厥王族一贯都与中原通婚,他们的子孙后代的血脉里边差未几有一半是汉人血缘,以是像汉人,倒也普通。
窦建德终究跟前这位前来传话的突厥将领步入了那防备森严的王庭金帐,入了金帐,一股熏香的淡雅,异化着牛羊肉的膻味,乃至另有一股子牛粪炙烤的复合型味道就袭入了鼻腔。
杨谦已然承认了幽州军的归降,不过现现在杨谦要发兵北进,前去山西之地,而幽州军亦需求遴选精锐马队赶往汇合。
他印象当中的草原雄主,哪怕不像方才过来请本身入帐的突厥将领那般四四方方罗圈腿、盘子脸外加眯眯眼,可好歹也该魁伟结实。
“如何,卿不乐意?”
看到了这一幕,窦建德心中谓然一叹,这一起赶来,真可谓是惊险交集,幸亏入了大漠以后,就有突厥马队策应。
“哪位是窦建德?”就在窦建德胡思乱想的当口,就看到了一名体形四方的突厥蛮子大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面张口毫不客气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