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顿觉精力为之一振,似一个在戈壁行走很久、身材极度缺水近乎渴死之人,突遇天降甘霖般贪婪地接收着二叔爷体内传来的真气。
在这快被南阳军神化了的绝代宗师面前,张羽严峻得双腿直颤抖抖,顺势拜倒在张若虚膝下。
一双锐目盯住张羽,一手探其脉搏,一手如妙算摸骨般在张羽身上游走。
一时,太乙门堕入了僵局。
张驷也跟着跪倒。
此一举更强大了太乙门在中原武林的无上声望、奠定了与嵩山少林等王谢大派同执盟主的江湖职位。
一如二十年前亦是商定比试的那场嘉会,三局两胜,掌教面对挑衅,单独一人连挑两局、连胜两人。
太乙家世二妙手镜月道人因负伤不能再战,张若虚最杰出的弟子张须陀又领兵在外,其别人气力如何还真不好说。
而黄坚、段玉对他的神情似有鄙夷之色。
“白衣神剑”瞥见太乙门下的诸多神情,心中暗自嘲笑。
太乙门诸人先是一怔,既而均深思不语。
再遐想群凶暗害镜月道人一事,不由一惊。
“前人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一国一家是如此,一门一派又何尝不是同理?”
见掌教真人接下战局,太乙门下均长长嘘了一口气,均觉五局三胜,自是稳操胜券,大不了让掌教真人多比几局。
大弟子黄克邪,英勇刚烈,性烈如火,娘家工夫在太乙门弟子中首推第一。
“如有一方违规,则以主动认输论处,不知太乙门敢应战否?”
张羽心中暗呼这“白衣神剑”公然短长。
因两边均会派出己方顶尖级别的妙手插手比试,打斗起来自会杀气冲天,能力无穷,张若虚口中便念念有词,然后双手并托,再尽力一举,便在大殿规定的比试园地以外设定了一个牢不成破的结界,以庇护大殿,制止其遭到粉碎,同时也以免门下一些功力微小的弟子遭到伤害。
“尔等稍安勿躁,五局三胜不假,可我另有一个前提前提,比试两边阵营中任何一人都只能参与比试一局,如许对两边才算公允。”
如此一来,太乙门中最强的选手掌教张若虚只能参与一场比试。
“羽儿,多年未见,身材长大了很多,快快请起!你的事情我已略有耳闻,待今次赶退劲敌,我会好好为你根治伤势。”
朴正艺调集金毛狲跋战山、“横刀梵衲”、黄衣喇嘛等人退至大殿一角筹议出战之人及挨次。
张须陀不但尽得太乙门真传,通过数年在江湖和疆场上的冲杀驰骋,也把南阳张家的家传工夫得以演变光大。
张若虚也觉有异。
“且慢!”朴正艺从车晓手中接过一柄其色如墨的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