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诸人齐声道:“智囊说得是。”懋功道:“我即彻夜治装,明早就起家往长安去;瓦岗盗窟弟兄,且莫去告诉他。为甚么呢?一则我们此去,不知是祸是福,留此一席,觉得小小退步;二则单二哥家眷,尚在寨中,单兄之意,决不肯归唐。现在世人还是带入长安去好,还是独剩他家眷在寨中好,且待我们定归后,再遣人送到王世充那边去,犹未为晚。”叔宝道:“此地作何去留?”懋功道:“此地前有世充,后有建德,魏公已亡,谅此弹丸之地,亦难死守。今烦副将军王簿,待我们起家以后,即将堆栈散之小民,库饷授予军士,一应衣甲灯号,都用素缟,限在数日内,带领三千人马,星飞赶到熊州来送葬魏公,也见臣下忠义之心。”世人又齐声道:“智囊处罚得极是。”懋功叮咛伏贴,过了一宵,明夙起家,又对叔宝、玄成道:“二兄作速办理,换了衣甲灯号,如飞到熊耳山来,弟先去了。”便随了三四个家童,望长安进发。叔宝连夜叫军士,尽将衣甲灯号,换了素缟,未几几日,摒挡伏贴。叔宝又叮咛王簿,将大队人马,作速前来,自与玄成亦望熊州进发。恰是:
生前念知己,身后尽臣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