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58章 改书柬窦公主辞姻 割袍襟单雄信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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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娘见齐国远已去,站起家来,只见一个女兵打跪禀道:“那白脸的人,查验的真是女子,并非虚诳。”线娘道:“带进后帐房来。”坐下,问道:“你既是个女人,姓甚何名,如何参军起来?实对我说。”木兰涕零道:“妾姓花,名木兰,因父母年高,又无兄长,膝前止有孱羸弟妹,父亲出门,无人倚赖。妾深愧男人中可贵有忠臣孝子,故妾不吝此躯,改装以应王命,虽甲士莫知,而自顾实所耻也,望公主原情宥之。”说罢,禁不住泪如泉涌。线娘见这般景象,心下恻然道:“若如此说,是个孝女了;不料北方刁悍之地,反生此大孝之女,无能如许事,妾当拜下风矣!”请过来宾礼相见。木兰谦谢道:“公主乃金枝玉叶,妾乃裙布愚顽,既蒙宽宥,已出望外,岂敢与公主分庭抗礼。”线娘叹道:“名爵人所易得,纯孝女所难能,我自恨是个女子,不能与日月增光,不料汝具此气度。我现在正少个闺中良朋,竟与你结为姊妹,荣辱共之何如?”木兰道:“这一发不敢当。”线娘道:“我意已定,汝不必过谦,未知尊庚多少?”木兰道:“痴长十七。”线娘道:“妾叨长三年,只得占先了。”大师对天拜了四拜,两人回身,又对拜了四拜。军旅当中,没有甚大筵席,止不过用些夜膳,线娘就留木兰在本身帐房中同寝。线娘问木兰道:“贤妹曾许配夫君否?”木兰摇首答道:“僻处荒隅,实难其人。妾虽承贤姐姐错爱,但恐归府时,驸马在那边,将妾置于何所?”线娘见说,双眉顿蹙,沉默不语。木兰道:“姐姐标梅已过,莫非尚无吉人,失过好逑?”线娘道:“后母虽贤,主持国政;父王东征西讨,摒挡军旅,何暇计及此事。”木兰道:“恰是人间上可为之事甚多,何必屑屑拘于床笫之间。”又说了些闲话,昏昏的和衣睡去。

郑国单雄信熟谙此地,晓得此谷为五虎谷,前涧名曰销魂涧,无有前程。单雄信见燕伊飞赶出来,恐他夺了头功,也赶进谷来,只见一匹空马,飞跑出来,燕伊早已射死在地。雄信看了大怒道:“不杀此贼,以报燕伊,不为豪杰。”因策马绕谷寻来,忽闻后边一骑马飞奔前来,大声叫道:“单二哥勿伤吾主,徐懋功在此。”忙赶向前,扯住雄信衣衿道:“单二哥别来无恙,前在魏公处,朝夕相依,多蒙教诲,深感厚谊。本日一见,弟正有要言欲商,幸勿宽裕吾主。”雄信道:“昔日与君相聚一处,即为兄弟,现在已各事其主,即为仇敌。誓必诛灭世民,以报先兄之灵,以尽臣子之道。”懋功道:“兄不记昔日焚香设誓乎,我主即你主也,兄何不情之甚?”雄信道:“此乃国度之事,非雄信所敢私。现在弟不忍加刃于兄者,尽弟一点有契之情耳;兄何必再为饶舌?”随拔佩刀堵截衣衿,加鞭复去找寻。懋功见局势危急,如飞勒马奔回,大呼诸将,主私有难。

本来齐国远与李如珪两个,当时因李密杀了翟让,遂去投奔柴嗣昌。正值唐公叛逆之时,柴郡主就留两小我为护军校卫团练使,嗣昌又带他两个出去帮唐家夺了几处郡县。嗣昌奏知唐帝,唐帝赐他两个为护军校尉,就在鄠县驻扎。为因幽州刺史张公谨五十寿诞,与柴嗣昌昔年曾为八拜之交,故特烦国远去走遭。刚好遇见幽州总管罗公之子罗成,常到公谨署中来喝酒,遂成相知。晓得他与秦叔宝、单雄信契厚,故此写书,附与国远,烦他寄予叔宝。当时线娘见说,便道:“足下既是我家孙司马的老友,又与父皇相聚过的,我这里正缺人才,待我归去奏过父皇,就在我家仕进罢了;但是你刚才说甚么罗小将军是那边人?”国远道:“就是幽州总管罗艺之子。他与山东秦叔宝是中表之亲,他有甚么姻事,要秦叔宝转求单雄信在内成全,故此叫我去会他。不料撞着曷娑那可汗,被他拉来,装了马兵,与你们厮杀。”线娘听了,顿了一顿道:“没有这事,岂有人的婚姻大事,托朋友千里奔求的。”齐国远道:“我老齐平生不会扯谎,现有罗小将军书札在此。”站起家来,解开战袍,胸前贴肉挂着一个招文袋内,很多油纸裹着,取出一封书递上。线娘叫摆布接来一看,却用大红纸包好,上面写着两行大字:幽州帅府罗烦寄至山东齐州秦将军字叔宝开拆。线娘看罢,忙把书向本身靴子内塞了出来,对摆布说道:“外巡着几个出去。”摆布到帐房外去,唤四个男兵出去。线娘叮咛道:“你们点灯,送这位齐爷到前寨范帅爷那边去,说我旨意,叫他好都雅待安设了,不成怠慢。”又对齐国远道:“罗小将军的书暂留在此,候足下到我国会过了孙司马,然后缴还何如?”齐国远此时也没何如,只得随了巡兵到范愿营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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