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说罗公子到了乐寿,齐善行迎进城,拂尘喝酒。张公谨问齐善行窦公主动静,齐善行道:“窦公主不特才气孝行,兼之治家严厉,深有曹后之风采,今搬家雷夏墓所。常日最服的一个邻居隐士贾润甫,外庭之事,惟润甫之言是听。”张公谨见说大喜道:“润甫住在那边?”齐善行道:“就住在雷夏泽中拳石村,秦王多主要他去仕进,他不乐于官吏,隐居于彼。”尉迟南道:“我们还是当年拜秦母的寿,寓在他家数日,极是有才情的朋友;海内英豪,多愿与他笼络。公子趁便该去拜访他。”罗公子叮咛部下,备一副吊仪,去吊杨太仆;又备一副猪羊祭礼,去祭曹皇后;随即起家,齐善行陪了,出了乐奏,往贾润甫家来。
窦后道:“窦女前日陛见时,原议许配罗成,为乃至今不娶他去?”唐帝道:“想是罗艺嫌他是亡国之女,别定良缘,亦未可知。”宇文昭仪道:“婚姻大事,一言为定,岂能够盛衰易心,莫非叫此女毕生不字?况娘娘已经以为侄女,也不玷辱了他。”窦后道:“陛下该赐婚,方使此女有光。”唐帝道:“窦女纯孝忠勇,朕甚嘉之;但可惜那花木兰代父参军的一个孝女,守节自刎,真堪旌表;至其妹花又兰,代姊全信,与罗成同床稳定,更加可贵。”宇文昭仪道:“妾闻徐世勣所定隋朝朱紫袁紫烟,与窦线娘住在一处,此本做得风华得体,或出其手,亦未可知。”只见有一个掌灯的寺人,手捧着很多奏章呈上,唐帝重新揭看,是罗艺的贺表,便道:“刚才说罗艺要赖婚,现在已有本进呈。”忙展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