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79章 慈上皇难庇恶公主 生张说不及死姚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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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承平公主与太子隆基,共诛韦氏,拥立睿宗为帝,甚有功绩。睿宗既重其功,又念他是亲妹,极其垂怜。公主性敏,多机谋,凡朝廷之事,睿宗必与他商酌;自宰相以下,进退系其一言。其所举荐之人,骤登清要者甚多,附势谋进者,奔趋其门下如市。薛崇行、崇敏、崇简,皆封为王,故乡家宅,偏于畿甸。公主怙宠擅权,骄奢纵欲,私引仙颜少年至第,与之淫乱;奸僧慧范,尤所最爱。那班倚势作威的小人,都要肇事扰民。幸亏朝中有刚正大臣,如姚崇、宋璟辈侃侃谔谔,不畏强御;太子隆基,更严明英察,为群小所畏忌,是以还不敢非常横行。

前日献刀取定夺,本日献帘求遮庇。

后王毛仲恃宠而骄,与高力士有隙;其妻新产一子,至三朝,玄宗遣高力士赍珍奇赐之,且授新产之儿五品官。毛仲固然谢恩,心甚怏怏,抱那小儿出来与力士看,说道:“此儿岂不堪作三品官耶!”力士沉默不答,回宫复命,将此言奏闻,再添上些恶言语。玄宗大怒道:“此贼受朕深恩,却敢如此怨望!”遂降旨削其官爵,流窜远州。力士又令人讦告他很多骄横犯警之事,奉旨赐死,此是后话。

次日,众官都早到,只宋璟不即至,王毛仲遣人络绎探视。宋璟饰辞有疾,不能早来,容当徐至,众官只得静坐恭候。直至午后,方才来到,且不与仆人及众客讲礼,先命取酒来,执杯在手说道:“本日奉诏来此喝酒,抢先谢恩。”遂北面拜罢,举杯而饮,饮不尽一杯,忽大喊腹痛,不能就席,向众官一揖,即升车而去。王毛仲非常忸捏,奈他刚正素著,朝廷所礼敬,无可如何,只得敢怒而不敢言,但与众官饮宴,至晚而散。恰是:

直待杀此承平,天下方得承平。

姚崇身后,朝廷赐谥文献。后张说与宋璟、王琚辈,接踵而逝。又有贤相韩休、张九龄二人,俱为天子所畏敬者,亦不上几年告老的告老,身故的身故,朝中君子渐皆干枯。玄宗在位日久,怠于政事,当其即位之初,务崇俭仆,曾焚珠玉斑斓于殿前,又放出宫女千人;到得厥后,却习尚豪侈,女宠日盛。诸嫔妃中,惟武惠妃最亲倖;皇后王氏遭其谗谮,无端被废。又谮太子瑛及鄂王、光王,同日俱赐死,一日杀三子,天下无不赞叹。不想武惠妃,亦以产后血崩暴亡,玄宗不堪哀悼。自而后宫无有当意者。高力士劝玄宗广选美人,以备侍御。玄宗遂降旨采选官方有才貌的女子入宫。恰是:

作主固须择宾,作宾更须择主。

大殓既毕,便设幕受吊,在朝各官都来祭奠。张说时为集贤院学士,亦具祭礼来吊。公子遵依遗命,预将很多古玩珍奇之物,摆列灵座中间桌上。张说祭吊毕,公子叩颡拜谢;张说急见座旁桌上摆列很多珍玩,因指问道:“设此何意?”公子道:“此皆先父常日爱玩者,手泽所存,故陈列于此。”张说道:“令先公所爱,必非常物。”遂走近桌上,逐件取来细看,啧啧称赏。公子道:“此数物不敷供先生清玩,若不嫌鄙,当奉贡案头。”张说欣然道:“重承雅意,但岂可夺令先公所好?”公子道:“先生为先父好友,先父本日若在,岂惜贻赠;且先父曾有遗言,欲求先生大笔,为作墓道碑文;倘不吝珠玉,则先父死且不朽,不肖方当衔结图报,戋戋玩好之微,何足复道。”说罢,哭拜于地。张说扶起道:“秃笔何足为重,即蒙嘱役,敢不吹嘘盛美。”公子再拜称谢。张说别去。公子尽撤所陈列之物,遣人送与;又托人委宛求其速作碑文;预使石工磨就石碑一座;只等碑文雕刻。张说既受了姚公子所赠,心中欢乐,遂做了一篇绝好的碑文,文中极赞姚崇品德相业,并叙本身常日倾慕钦服之意。文才脱稿,刚好姚公子遣人来领,因便付于来人。公子得了笔墨,令石工连夜镌于碑上。正欲进呈御览,适高力士奉旨来取姚崇生时所作笔墨,公子乘机便将张说这篇碑文,托他传达于上。玄宗看了赞道:“此人非此文不敷以表扬之!”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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