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悄悄放动手中的玉箫,埋没在银面背后的那一双瞳孔,射出无数道杀气。
“呜幽......”
顿时千余轻骑井然有序的化作一个庞大的井字,直接碾向了始毕的铁骑部落。
只见他嘴角一颤,冷冷的说到:“杀。”
在这乱阵当中,一个马队撤马返来,仓猝翻身上马,说到:“主公,这胡狗已经杀得七七八八了,部落中的老幼妇孺如何措置?”
被这一冲,始毕铁骑顿时全数乱型,始毕脸上是满满的不成置信,斜目所指,望向沙丘绝顶的那一袭白衣,阿谁少年脸上的面具,给了他一种熟谙的感受,刹时蓦地惊醒。
箭峰上的鲜血一滴滴降落在始毕的肩上,作为可汗,长年的搏斗,早已让他见怪不怪,只是堕入在射箭之人箭术高超之上。
始毕双脚一蹬马背,腾空飞起,化作一道幻影,手中长矛直接刺向了白衣男人。
脸上闪现出让人永久猜不透的嘲笑。
“莫将领命,兄弟们,和我一起去杀了这群胡狗,报当年玉门关围攻之仇!”
顿时一道寒光闪过,惊得他不由得闭上了双眼,转而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冷风嗖嗖的刮进血洞,传入满身。
“去吧,亲手杀了那日敢围攻你的胡狗。”白衣男人淡淡抛下一句话,披上了貂皮外件,手中玉箫再次提起,飞扬起一阵灭亡般的旋律。
见敌军已经靠近,狄青面具后的那一张脸,嘴角扬起一丝冷傲的笑。
方才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始毕的长枪,离男人的面具,仅仅只要一步之遥。
三千流水三千恨,一箫一人一片天。
此人便是独拒小商河的盖世虎将,杨再兴!
嘴角冷冷的斥出几个字,“为何将死之人,都喜好病笃挣扎?”
“乌幽......”
面具前面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顿时变得狰狞万分。
两方马队在这大漠当中,如同两股澎湃的沙流,相互蓦地撞击。
男人手中的寒戟,在半空刺穿了始毕!
“是!”马队应复一声,脸上没有半分的游移,上马回阵,雄师当即杀入了部落当中。
猖獗的殛毙,猖獗的流亡,大漠绝顶,白衣男人执萧而立,眼神与这疆场上的鲜血融为一体。
三年前始毕率部落,南下殛毙掳掠,一起搏斗无数,不知有多少的老幼妇孺死在突厥人的刀下。
“报!主公,你要我暗藏在身边的这个钱塘王陈恬,已经和一个叫做赵云的人,一起在前去山东的路上。”戴宗在飞速的奔驰同时,刹时仍能停了下来,通报着谍报。
但是他错了。
“哀思的人啊,你可知那日的围攻,将形成你明天的毁灭。”白衣男人嘴中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渐渐放下了手中的萧。
思酌着戴宗的谍报,白衣男人渐渐卸去面具,暴露一张绝世的容颜,在这洁白月色之下,烘托得让人望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