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纵,你如何俄然想起她们来了?”独孤伽罗迷惑地盯着杨广,反问道。
“母后有所不知,南陈特工花姑收留司马珞,原是为了将她暗中送往南陈与其父团聚的,可据儿臣向司马珞扣问得知,她宁肯死在长安,也决不肯背井离乡,前去江左。依儿臣对司马珞的察看,她所说确像是发自至心,并无用心欺诈儿臣之意。并且从她谈及长姐时不经意间透暴露的神情间,儿臣也约略猜测出,司马珞对长姐颇怀畏敬之心。母后如能答应她姑媳二人相聚同居于一处,一来可彰显我大隋朝廷的宽仁漂亮,二来也可使长姐得一倾诉衷肠之人,待长姐将积存在胸中的愁闷向人陈述殆尽之日,或许她就会转意转意的。这只是儿臣的一点浅薄见地,当行不当行的,还望母后三思。”杨广实在不忍心叫本身穿越以来嫡亲最爱的长姐于本身走后单独留在偌大的一座空荡荡的王府当中忍耐孤傲和孤单,思虑再三,终究还是代杨丽华向母亲提出了要求。
“母后,儿臣是想,尉迟芳林也还罢了,唯独司马珞,与长姐份属姑媳,年纪又小,儿臣离京以后,母后如能安排她和长姐居于一处,或许长姐不致回绝。”不知为甚么,杨广面向独孤伽罗说这番话的同时,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闪现出阿猫(尉迟芳林)略带羞怯且有几分动听的模样,心神顷刻间为之一荡。
“你父皇没有重责于你,你莫要错以为他是在放纵你。”独孤伽罗持续唠叨着杨广,“你每回进宫去见你父皇,就没瞧见,他身上惯常穿的那件袍子都是洗了又洗,颠末补缀过的?你在京时,只不过是父母身边的一名皇子,待出镇并州,就是独当一方的藩王,统统去处须得三思而行才是。”
“母后,儿臣冒昧地问一句,三天前儿臣带进宫中的那位前朝废后司马珞,另有叛臣尉迟迥的孙女尉迟芳林,母后筹办如何措置她们?”
送走独孤伽罗今后,杨广感到身心俱疲,在鲜于罗的伴随下,正要返回寝殿略作安息,却见长姐杨丽华的贴身侍女珠儿手捧着一绺长发,急仓促地劈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