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了,心中暗自骇怪:想不到一只平常的猎鹰,突厥人看得如此之重。
杨广明知本身这两位兄弟多数是眼红本身获准开府,前来拆台的,遂淡淡地答道:“我年长三弟、四弟两岁,自应早日替朝廷效命,为父皇分忧的,这事也谈不上是喜。三弟、四弟来得正巧,本日我正欲设席接待染干王子,两位无妨就留在此,我们同乐上一场。师兄,这位是我的三弟秦王杨俊,这位是四弟越王杨秀。”
杨秀既已开口表了态,杨俊纵使心有不甘心,也不好再多说甚么,只得走过来,在杨秀上首坐下,冲染干问道:“但不知突厥人平常打猎,都须筹办哪些物事,是否和我们一样,弓、箭、刀、猎犬,另有围网、铁笼……”
杨广在张须陀的护持下,出了府中正殿,在晋王府门外翻身上了大青驴,径直朝长安宫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叨教染干王子,这一匹‘铁蹄龙’要拿至马市上来卖的话,不知很多少贯铜钱?”杨秀人虽骄横惯了,但也知空口向染干讨要马匹殊为不当,因而便向染干探听起‘铁蹄龙’的行市来了。
“王爷也晓得‘玉爪’?”染干显得很有几分惊奇,“据我所知,只要我突厥大可汗具有一只‘玉爪’,旁人常日里连想都不消想的。”
不但是杨广,即连坐在一旁的杨俊、杨秀听了染干这话,也不由得对这‘铁蹄龙’大感兴趣。
染干见杨秀一身外出打猎的装束,人虽长得白白胖胖,一副平常官宦人家公子的骄惯模样,可挺身站在本身面前,眉宇间也隐然透暴露一股子豪气,便笑着回道:“承蒙越王殿下美意相邀,染干先谢过了。诚如晋王殿下所言,染干本日专为向晋王殿下告别而来,难以兼顾陪两位王爷到城外会猎。今后如有机遇,请两位王爷到都斤山来,我陪着两位王爷到草原上猎狐,如何?”
“王爷有所不知,这‘铁蹄龙’并非只是一匹马的名字,而是对生善于漠北大草原上的一种良马的称呼。‘铁蹄龙’有两样好处是旁的任何战马都比不得的:论奔驰速率,它虽不是很快,但耐力惊人,别的马一气最多能跑三四百里,而‘铁蹄龙’不吃不喝,能接连跑上两天三夜,近千里的路程;同时,这马另有一样好处,它不像别的马一到了早晨就得了夜盲症,难以辩白出门路,‘铁蹄龙’极擅走夜路,在草原上,一旦有人夜晚迷了路,只要他骑着一匹‘铁蹄龙’,管保无虞。”
染干微微一笑,答道:“我突厥人在草原上打猎,除了秦王殿下提到的这些,还须有两个帮手随行:其一就是跨下良驹,其二便是颠末驯化的猎鹰。”说到这儿,仿佛想起了甚么,转向杨广一抱拳,说道:“王爷,你若到了都斤山,我必另遴选一匹“铁蹄龙”赠与殿下。”
秦王杨俊这时也跟在杨秀身后,施施然地走进了正殿。他先是冲着殿内居中而坐的杨广抱拳施了一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兄弟们来给二哥道贺了,恭喜二哥在我们兄弟四人当中,头一个蒙父皇诏准,得以开府建衙。但不知二哥何时离京到并州出镇哪?”
张须陀顺次给染干、杨俊、杨秀等人施过礼,从怀中取出方绢帕,呈给杨广,答道:“禀王爷,长孙将军奉旨入宫去了,临行前叮咛我,将这方绢帕转交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