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酒楼被封,张仲坚又颇不受其父的待见,莫非竟也沦落到了无处安身的境地?
张仲坚将锦囊放回到床上,目光闪动地望着谢讽,不答先问道:“谢兄在晋王府当差,常日里有机遇到娘娘身边走动吗?”
不远千里流落至长安,凭着高超的厨艺在“江南岸”酒楼做了不到三个月的大厨,就因酒楼被封,几近沦落街头,幸亏被杨广召入府中,却又遭到王府掌案丁三儿的架空、打压和李渊的思疑,谢讽感到本身就像是这街头的一片片落叶,随时都能够被人踩在脚下,无情地碾碎。
“有些事,谢兄还要别问得好。如果谢兄感觉五贯‘开皇五株’不敷使,代价方面我们还可筹议。哦,对了,另有件事忘了跟谢兄打个号召,院子前面的东司旁有两位兄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如果过会儿谢兄做好了饭菜,无妨到那儿唤醒他俩,趁便劝劝他们,酒还是要少喝才是。”张仲坚阴阳怪气地答道。
娘娘,哪儿来的娘娘?谢讽乍听此言,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张仲坚说的是杨丽华,心念一闪,点点头,答道:“隔三差五地,公主倒是会点名要我为她做上一顿饭菜,如果吃着适口,还会传我去处她讲解菜式的做法,贤弟,你问这些做甚么?”
张仲坚闻听此言,大喜过望,拍着谢讽的肩头赞道:“谢兄的厨艺,可谓天下一绝,舒公公然没有看错人。”
每天天不明,谢讽赶在丁三儿之前,就须到王府后厨择菜、洗碗、煮茶叶蛋,做统统的杂活儿,为丁三儿筹办好当天的全数食材。倘若哪天杨广,或是杨丽华点名要吃谢讽做的饭菜,对谢讽来讲,更如同上法场受刑普通,不但要经心用缺这少那的几样食材烹制出仆人们爱吃的甘旨,还要防备着有人在饭菜当中暗做手脚,更令谢讽头疼的是,每逢他为仆人们烹制饭菜时,丁三儿总能寻出他的一两样不是来,于第二天派给他更多更累的活儿做。
“谢兄,小弟本日来寻你,是有件事相烦。”张仲坚说着,从怀中摸出个沉甸甸的锦制口袋来,往谢讽身后的床上一扔,“谢兄如能帮小弟办成此事,这五贯‘开皇五株’充足谢兄在长安城中开立一间铺面之用了,如何样?”
是以,这位昔日的世家后辈,堂堂的谢家公子,固然现在在晋王府只做了一个帮人打动手的二厨,却也做得胆战心惊,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