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是到正殿说话吧。”鱼赞见多识广,见此景象,忙在旁提示杨广道。
公然像鱼赞预感的那样,固然杨广等一行人马不断蹄地赶回了晋王府,被人一记重掌击中胸口关键的丁三儿还是没能再和杨广见上最后一面儿。
这时,奉了杨坚圣旨来庇护杨丽华和杨广回府去的左卫长史李圆通也带领着十几名全部戎装的禁军赶到了,见此景象,也都纷繁围拢了过来。
“都是鄙人的错,求王爷杀了鄙人,替丁三儿哥偿命吧。”谢讽以头触地,抽泣着恳求杨广道。
杨广和李渊一左一右,护持着杨丽华一起小跑,出了露门,一眼瞥见鱼赞正神采焦心肠等待在门外。
谢讽盗取杨丽华的笔迹,丁三儿乃是首告。尔今,谢讽在听到丁三儿被人打死的动静后,竟然当场自认有罪,仿佛还很有忏悔之意,这倒颇出乎杨广的料想。
“钱先生,鱼府掾,你二人带着李将军到府中去勘明丁三儿遇害的现场。张须陀,鲜于罗,随我走。”杨广冷静地在丁三儿尸身前立足很久,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在内心大抵揣摩出了个眉目,判定地收回号令道。
为谨慎起见,这回,杨广叮咛张须陀守在关押谢讽的房门以外,只带着鲜于罗一人进了屋,来鞠问谢讽。
“这么说,你昨日盗取带有长姐笔迹的那方绢帛,的确是受人教唆,成心而为之喽。”杨广成心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李圆通因奉有将此事查明问清,向天子回奏的旨意,不放心肠问道。
“王爷,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庇护着王爷、公主回府去吧。”李圆通恐怕担搁久了,晋王府中再横生不测,一俟听鱼赞说出事情的梗概,即催促杨广道。
“嗬,本王倒瞧不出,谢大厨还是位义薄云天的江湖豪杰,宁肯赔上本身的一条性命,也不肯说出是谁教唆你潜入本王府中,乘机盗取长姐笔迹,图谋不轨的。”杨广故作骇怪地望着蒲伏于脚下的谢讽,成心摸索他道,“然据本王所知,谢大厨自从江左逃来长安以后,除了‘江南岸’酒楼的东主和伴计们,在长安城中仿佛也没别的熟人了吧。你本日既不肯说出背后主使之人的姓名,本王只能据实向父皇禀奏,明日便将‘江南岸’酒楼中的统统人等十足缉捕归案,一一拷问清楚......”
“你们各自归去守着,没有本王的话,谁也不能放进院来。”杨广因有了查捕花姑的经历,当下喝止住众军士,紧绷着脸,向他们下达了号令。
“王爷啊,是丁三儿他,他被歹人一掌打中胸口,老儿来时,丁三儿另有一口气在,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鱼赞带着哭声向杨广回禀道。
“鱼府掾,府中倒底产生了甚么?歹人打伤了谁?”杨广一手扶着因担忧女儿被暴徒所伤而泣不成声的杨丽华,劈脸就向鱼赞问道。
这些军士们大抵也传闻了彻夜王府内出事的动静,此时一见到杨广带着张须陀、鲜于罗到来,都纷繁向杨广提出要求,要求酷刑拷问被关押在院内的谢讽,从他嘴里挖出歹人的姓名。
“哼,莫非本王还哄你不成?”杨广一走进房来,目光就未曾分开过谢讽那张惨白、清秀的脸庞,他想要看看,谢讽在听到丁三儿的死讯后,第一反应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