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虞孝仁虞公子现在府门外求见。”恰在此时,扼守府门的一名千牛军士前来向杨广禀报导。
瑟瑟听王爷公然问起了这道“剔缕鸡”,抿嘴一乐,转头望向身边的萧萧,萧萧忙敛衽答道:“回王爷的话,这道‘剔缕鸡’是婢子所做,得自于谢讽所授。”
稍顷,却见萧萧在前,瑟瑟在后,他的两名贴身侍女竟亲技艺捧托盘走进殿来。
“自十几日前某奉旨送处罗喉父子分开长安后,就领受了一项新的差使:出陇右道驱逐达头可汗使节晋京。这些日子未曾来王爷府上也正为此事。”长孙晟捻须答道,“不承想,昨日才送走了达头可汗使节,陛下又急召某入宫,要某明日即解缆离京北上,出黄龙道,前去辽西,出使契丹、貘合诸部,事起匆促,某于昨日领命以后,因牵挂与殿下已有多日未见,本日特地前来登门告别。”
待两名侍女将托盘中的酒饭一样一样布列于杨广和长孙晟面前的几案上时,杨广一眼就瞥见此中有一样菜肴瞅着非常眼熟,仿佛便是谢讽善于烹制的“剔缕鸡”,当下脱口向两名侍女问道:“这道‘剔缕鸡’是何人所做?”
“实不相瞒。某昨日陛辞之前,陛下曾要某于离京前来见殿下一面,将某出使辽西的其中启事向殿下略说一二。”长孙晟微微一笑,安闲答道,“诚如殿下方才所说,达头可汗现为西突厥可汗,而契丹、貘合诸部则在东突厥领地以东,二者看似相距悠远,无甚干系,实则不然。前些日陛下采取某的建言,对突厥欲行诽谤之计,故有太仆卿元晖出使达头可汗,赐其狼头纛之事,据此次达头可汗遣使来长安流暴露的志愿:目前,达头玷厥明显还不敢公开和其侄沙钵略分裂,伶仃与我大隋交好。恰好此时,远在辽东的番邦高句丽又起了称霸之心,和东突厥沙钵略相勾连,役使契丹、貘合诸部向南越太长城,欲将幽燕等地变成他们新的牧场。陛下欲趁此机遇,派某出使契丹、貘合诸部,力劝其部落酋长南迁内附我大隋,以摆脱高句丽和东突厥的两重役使,借此消弱沙钵略和高宝宁在辽西一带的气力,也为进一步劝说达头与我朝廷交好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