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按金丝镶边的刀柄,刷地一下从刀鞘中抽出一把短刀来,只觉面前寒光一闪,一股阴沉森的寒气劈面而来,情不自禁地脱口赞道:“好刀。”
“不知段将军有何事要向本王通禀啊?”杨广内心感到迷惑儿,段达与本身素不了解,今是初度见面,他会有甚么奥妙的事要向本身伶仃禀报呢。
“禀王爷。”段达抱拳正色答道,“数月前末将以左武卫左一骠骑府右二车骑营多数督的职份伴同乐安公西御吐谷浑,奉军令担负全军前锋,于吐谷浑雄师前锋遭受于大斗拔谷,末将麾下三百军士一战几近全数阵亡,杀伤敌军三千余人。吐谷浑西溃以后,乐安公战后具折叙功,末将忝居诸将之首,当今皇上特授末将车骑将军之职。”
“是,是,王爷的教诲,老儿定当时候铭记在心,没齿不忘。”鱼俱罗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又不由自主地要站起家,向杨广表示感激。
“鱼将军久在行伍,前些日子跟从本王查破会真大师非命一案,掌毙蝠王,亲身抓获真凶花姑,当今获得父皇的擢拔,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大可不必谢我。”杨广虽对鱼俱罗成心奉承而脱手吝啬的做派心生烦感,但因念及他毕竟是本身府中骑骑营的佐领,不好太让他下不来台,因而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再次指了指鱼俱罗身后的坐位,叮咛他坐下说话,“此后你和鱼赞兄弟同在本王府中当差,也算得是本王的体已人了,只须做到忠谨二字,本王断不会虐待你兄弟二人的。”
既是战利品,而非段达家传宝贝,杨广收下此刀便不算是夺人所爱了。他一边谨慎翼翼地将短刀插回刀鞘,紧握在手中,一边随口向段达问道:“段将军曾跟从乐公公西征吐谷浑?但不知斩获多少啊?”
鱼俱罗却不肯回身就坐,从怀中取出块大红的汗巾,双手捧着,呈给杨广,嘿嘿笑道:“这块汗巾原是袖红亲手为老儿缝制的,老儿还从未舍得用过,本日就将它进献给王爷,略表老儿的一番情意吧,还望王爷笑纳。”
“段将军,我们初度见面,本王就收下你这口宝刃,恐怕多有不便吧。”杨广口中虽推让着,可目光却一刻也未分开过手中这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