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觉得,苏仆射、李内史所说皆有事理,南北战事孰攻孰守,唯在圣心专断,臣下不便置喙。”被唤做文运的此人圆脸圆身,提及话来一团和蔼,全不似方才那位棱角清楚,语气间自多大透暴露一份严肃。
杨广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引见两位外州刺史给本身熟谙,一面向两位刺史抱拳回礼,一面思忖道:近些天多看舆图,模糊记得相州似在中原、河北一带,而灵州据王韶方才所说,清楚应在长安之西北方向,两地相距甚远,为何父皇要单单召这两位刺史对与本日的御前集会呢?
“子相,朕想听听,你对此,持何观点啊?”杨坚把目光投向两位陌生大臣当中年纪稍长的一名,语气暖和地问道。
从两位朝廷重臣截然分歧的两种建言中,杨广认识到了当前局面的严峻性:方才创建不久的大隋王朝即将堕入南北两线作战的困局,面对腹背受敌的窘境。这使得他不得不临时将彻查了残死因的事抛于脑后,聚精会神地投入到如何应对突厥四十万铁骑大肆进犯的议题当中。
“子相方才提及突厥达头可汗玷厥不成坚信,朕深有同感。”杨坚听几位大臣都表达出了本身的定见,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殿内诸人,说道,“前些时,玷厥领受了朕赐赉的狼头纛,又差使节来长安向朕进献方物,其使节才离长安,他便与沙钵略缔缔盟约,欲出兵南侵,殊为可爱。”
杨广接到召命,仓猝入宫赶到武德殿时,只见殿内父皇杨坚面色严峻地居中而坐,太子杨勇、尚书右仆射苏威、内史令李德林、左卫大将军广平王杨雄等几位都在,除此以外,在杨雄下首的位置,还顺次站着两位杨广从未见过的陌生大臣。
杨广只觉一股热血直贯顶梁,立马跨前两步,抱拳正色答道:“儿臣早有为父皇为忧,为国建功之心,就请父皇下诏吧,儿臣明日便可离京赶赴并州,誓将突厥胡寇却于国境以外。”
王韶立在原地未动,只矜持地向着杨广拱了拱手,算是和他见过了。
杨坚一抬手,拦住了李德林的话头,态度果断地说道:“不要说三面开战,就是四周八方同时有敌来犯,朕贵为中原天子,煌煌大汉之血胤,也断恐惧缩让步之理。关于调兵北上之事,朕还需听听独孤的定见,而后再做决计。见地伐。”
“即命六百里驿传赶赴江陵,将突厥即将大肆入侵之事奉告高颖,问问他能抽调出多少兵力北上?三日以内朕必须接到回报。”“是。”杨勇承诺一声,当即出殿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