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摆摆手,说道:“朕和你母后身边护从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早在恶鬼第一次在临射殿外现身吓人之时,元胃已作了呼应的安插。朕方才在想,无妨先假定昨晚潜入兰芷宫的这恶人与前两次在宫中肇事的恶鬼系同一人,且都是受南陈教唆,企图禁止、滋扰朝廷的平陈大业而来,顺着这个思路再想想,是否能做出推断:他潜入兰芷宫窃走厄儿一贯随身照顾的金针,会不会和后梁有关呢?”
太子杨勇和张衡已早早地等待在临德殿外,远远地瞥见杨坚带着杨广一同走来,杨勇仓猝迎上前去处杨坚道惊道:“儿臣今早获得禀报,晓得了昨夜恶鬼再次在宫中现身,为非反叛之事,给父皇道惊了。”
杨广皱眉思忖移时,始终猜不透这恶人单单窃走萧厄的那副金针作何用处,又因听内里传来了五更已到的锣声,遂叮咛郭衍道:“我现在就赶去正阳宫向父皇母后禀报昨晚兰芷宫产生之事,郭将军,你当即带人重新沿着那恶人逃窜的线路再细心找找,看看能找到新的线索不能。”
低头看罢多时,杨坚头也不抬地问杨广道:“阿纵,这道奏章提及的处斩成氏兄妹一事可经你三人构和过了吗?”
杨广随即想到昨晚那恶人逃窜之时,有上百名禁军军士参与了对他的围追堵截,再想在宫中封闭动静恐怕难以做到,便传唤赤芍、绿萝、瑟瑟几位管事的侍女来,向她们诈称昨夜有人企图潜入兰芷宫,被郭衍及时发明赶跑了,并交代她们在兰芷宫好生顾问王妃和两位小皇孙,切不成听信宫中传言。
杨勇心虚地看看跟在杨坚身后的杨广,躬身答道:“儿臣昨日奉旨会同阿纵等两位已将心仪被杀一案推问明白,本日就是为来向父皇禀明案情,请父皇做主,从重措置此案真凶的。”
杨坚先拿起杨勇的请罪奏章,大抵看了两眼,没言一声就撂在了一旁,又拿起张衡拟就的奏章细心看了起来。
杨勇转头向张衡谛视表示,张衡仓猝走上前,双手向杨坚呈上按杨勇意义拟好的奏章。
郭衍领命回身拜别。
独孤伽罗沉吟着答道:“如果肯定此人就是前几天在临射殿、临德殿肇事反叛之恶鬼的话,我猜想他第一回潜入后宫就窃走了厄儿的金针,不无有针对厄儿神女之名的意义,欲借此向世人证明,他并不惊骇厄儿。”
临德殿内一时鸦雀无声,氛围显得有些凝重。
“据朕体味,后梁自萧综继位后,朝中权益尽操于其王叔萧岩之手,而萧岩暮年间曾和南陈有过密切来往,难保他不会压服萧综,弃隋投陈,是以朕......”杨坚话才说到一半儿,突见正阳宫掌事宦者何柱儿走进殿来报说,太子已入宫,现在临德殿外候驾了。
杨广听母后与郭衍持同一观点,暗自惊奇,抱拳提示父皇母后道:“这恶人技艺非常了得,儿臣担忧他会危及父皇母后,以是请父皇母后允准儿臣增派人手,加强对父皇母后的保护,以防不测。”
“朕自会命人彻查此人来源的,我们走吧。”杨坚收敛笑容,向独孤伽罗点头表示,带着杨广出了正阳宫,朝临德殿走来。
“都是末将渎职,未能及时发明有人潜进宫来。”郭衍再次请罪道,“据目下的情势推料,这恶人潜进宫来,明显有比在宫诽谤人道命更首要的目标。王爷有所不知,以他的技艺,如要脱手伤人,只怕末将早就死在他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