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那位长脸黑面的中年僧尼在杨广下首坐下,而心仪和另一名僧尼则只在长脸僧尼身后站着,不肯落座。
见杨广跟从在心仪身后走进院来,两位中年僧尼一前一后地迎上前来,合掌向杨广见礼、道歉道:“晋王殿下光临敝寺,多有怠慢,贫尼等不堪惶恐,敬请王爷随贫尼到方丈叙话。”
心仪陪着杨广径直来到了万善尼寺的正殿――观音殿,亲身为杨广主持进香典礼,看着杨广口中喃喃有词,代杨丽华在观音菩萨像前替夭亡的宇文阐上了三柱高香,祈求观音菩萨保佑宇文阐的亡灵早日转世、托生,免受阳间诸种苦痛。待杨广进香、祈福已毕,方缓缓走至杨广身边,请他到后院的方丈中与方丈师姐相见。
鲜于罗被杨广这一骂,吓得发展两步,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而张须陀却不买杨广的帐,把脖子一梗,硬梆梆地顶了句:“将令在身,恕张某没法从命。”手按腰刀,挺身站在杨广身后,摆足了一副要随杨广进寺的架式。
听心严向他先容到情意时,杨广昂首多看了一眼,见这位万善尼寺讲经堂的执事法师长得娇小小巧、虽已年近不惑,可浑身高低还是披发着一股浓浓的柔媚气味,不由感到非常惊奇:这么一名风味犹存的中年僧尼,要说是哪家贵爵贵宦家的夫人,多数还令人佩服些,若说这寺中的讲经堂由她来担负执事,不是听主持心严亲口先容,本身是千万不会信赖的。
说话间,两小我穿门过院,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位于寺中第四进院落的方丈。刚一跨进院门,杨广就看到院落居中的方丈门外早就迎候了两位中年僧尼。
张须陀强梗着脖子,还想辩论些甚么,冷不防杨广趁他不备,抬腿就从心仪身边走过,径直进了庙门。张须陀待要去追,却被十几名寺中的知客僧尼团团围堵在身前,一步也进步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杨广的背影垂垂远去。
杨广模糊记得,七天前在弘圣宫中,母亲独孤伽罗曾当着本身等几个兄弟的面儿,警告太子杨勇不要独宠偏房,萧瑟了太子妃元氏,尔今在万善尼寺中巧遇遭到杨勇偏宠的云昭训求佛赐子,由此,他不由遐想到太子后宫当中想必颇不安宁,同时也对云昭训充满了猎奇,不知她究竟生得如何个花容月貌,竟迷得大哥为了她,不吝触怒亲娘,悄悄希冀能与云昭训在方丈碰到,使本身能一看端的。
这位长脸的僧尼想必就是寺中的方丈啦。杨广见此景象,不难猜测出三人的身份尊卑,正考虑着该如何开口向她们问起安如溪的下落,却听长脸僧尼说道:“殿下,贫尼系万善尼寺方丈心严,这位是本寺讲经堂执事情意师妹,心仪师妹殿下已见过了,用不着贫尼再为殿下先容。敢问殿下,是天元皇后托殿下来寺中进香祈福的吗?”
“这位将军,目下敝寺方丈师姐正陪着太子宫中的云昭训在方丈叙话,贫尼临时代方丈师姐向将军作出承诺,晋王殿下在敝寺中但有个闪失,敝寺知客堂二十六位僧尼,皆愿以命相抵。这下将军该放心了吧。”
本身才不过由心仪陪着,在大殿中进了三柱香的工夫,云昭训清楚已经走了,想来她来此求子之事,多数不欲令人晓得。杨广心头掠过一丝绝望,在万善尼寺几位管事僧尼的伴随下走进了方丈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