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碎玉投珠 > 64.番外《终相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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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寅问他:“你不是吹牛一脚能跨进古玩圈么?那去过市里几个古玩市场没有?”

帘子撩起落下,光透出去又隔断在外,张斯年走到桌前把青瓷瓶顺手一搁,像搁水杯、搁筷子那么随便。他闭上眼,看不出瞎了,打着拍子哼唱京剧《借东风》。

他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明天刚见过张寅那件,不至于忘。

可心底又疑虑,那真是件好东西?他还想再看看,抓心挠肝地想。

他干脆也笑:“我是市博物馆的。”

就两间屋,穿戴笠衫的老头从里间出来,不吭声不看人,先反身锁门。张寅找椅子坐下,挖苦地说:“防亲儿子像防贼一样,你累不累?”

张斯年开抽屉取出一件十厘米高的小香炉,互换时问:“哪儿收的?”

有人逛到这边也想看看,他不放手,直接问:“多少?”

张寅笑起来:“我要换哥釉小香炉。”

夏季挂的棉帘子还没摘,张寅翻开出来:“在不在家?”

张斯年取出根卷烟抽起来,等丁汉白问话,懂不懂就在问。丁汉白像是哑巴了,翻来覆去地看,他有点晕,张寅那件像家里那堆残片,手上这件又像张寅那件。

他势在必得,一年半的时候来了三趟,三件东西花光四五年积储,全被对方一句假货打出门。这回不一样,他有信心,他得让老头屁都不放地去开里间的门。

银行就在中间,他取完和对方钱货两讫。临走他看张斯年冲他笑笑,不是得钱后高兴,是那种……忍不住似的笑。

没错,丁汉白取出去三万,但他没笃定这东西为真。

丁汉白没还价,又问:“浙江漂过来的?”一个漂字,证明他懂这是水里的东西,但他问的不是福建,目标是诈一诈来源。

他取车走人,当真奔了博物馆,以汉画像石的情面找馆长帮手,要检测这青瓷瓶。送检不费事,但等成果需求两天,他测完就带着东西回家了。

他状似漫无目标,实则镜片后的俩眼如同扫描仪,心脑中装着那青瓷瓶,做好了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筹办。他揣摩半宿,那瓶子太有熟谙感了,说不定就是同一批物件儿。

张寅显摆够就撵人,丁汉白站直往外走,拉开门转头问:“你在哪个古玩市场淘的?卖主甚么样?”

丁汉白戴着墨镜,西裤一道褶儿都没有,腕上的瑞士表闪着光。他这类气度最吸引卖家,仿佛浑身就写着――钱多、内行、轻易忽悠。

张斯年低头从镜片上方看他一眼,正端庄经的一眼,说:“福建。”

丁汉白到家了,家里没人,都跟着丁延寿去玉销记了。他进书房将青瓷瓶放在桌上,对着那本《如山如海》一点点打量。

“玳瑁。”张寅说,“卖主是个败家子,换完零费钱估计不会再去,你不赶趟了。”

人们叫他盲眼张,没人晓得他真名叫张斯年。

“眼睛不得劲,不乐定见光。”老头说。这老头恰是张斯年。

丁汉白看得出,器型款识哪哪都过关,那上面的脏污更是有力证据,证明这是件陆地出水的清朝青瓷瓶。但他纠结,他莫名其妙地感受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就算真是同一批出来的,也不能盘管虫的位置都一样吧?

三人聚于廊下,姜廷恩聒噪:“大哥,姑父让我们雕鼻烟壶,我选的电纹石,雕的是双鸽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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