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砚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前日是月朔,可女人的月例银子却没到。我们手上银子未几,如果没有进项,这……”
她正想要替女人说一句,谢安亦却只是“嗯”了一声,也没表示出甚么,走了出来。
爱墨走出屋子的时候步路盘跚,差点撞到刚从净房出来的看院子的粗使婆子。那粗使婆子不由问了几句,二人聊了一会,相见恨晚。
爱砚一向跟在谢安亦身边奉侍,见她没说不满,便使眼色给爱墨,爱墨只能作罢。
谢安亦放下书,叫了爱砚到身前,说:“但是有甚么事?说吧。”
说完,悄悄将纸条放在桌子上。
王妈妈叮嘱了一番,便留了白莲红菊出去了。
当晚,谢安亦称饭菜分歧口味闹了起来,她住的院子整晚灯火透明,下人们被罚跪了一地。外院的下人们传闻过这七姐儿放肆放肆,早已见怪不怪。
爱墨赶紧点头承诺,出去找爱砚了。不一会,就又走了出去,在谢安亦耳边轻声道:“白莲方才递给我张纸条。”
“女人,老太君另有事叮咛老奴去办,这些天老奴要呆在渭城。爱墨爱砚还是在女人身边陪着,女人如果有叮咛,就让白莲红菊去办,这两个丫头粗活做的多,腿脚快,人也聪明,就留在女人院子里。老太君怕庄子大厨房的饭女人吃不惯,例外给女人开了小厨房,今后每三日就有粗使婆子来送菜。女人想吃甚么,也能够让红菊叮咛刘婆子去做。这刘婆子技术是几个庄子中最好的,固然是个哑巴,可耳朵是能听得见的。……”
这日,谢安亦正在看话本子,爱砚在一旁服侍。谢安亦已经察看她几天了,比来她一向心神不宁的,好似有苦衷。这不,谢安亦让她倒杯茶,她去差点把茶杯打翻,这可不是她昔日能做的出来的。
“你也真是不幸,小小年纪没了爹娘,有这么个主子,你的日子可不好过。”粗使婆子童婆子大着舌头道。
谢安亦明白了她的意义,她现在被关在庄子里,日子久了,大师渐渐都会健忘有七姐儿这么小我,就是死在庄子里也没人晓得。如果手里有银子还好办,多打赏点,下人们也不太会难堪,毕竟谁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可如果连银子都拿不出……
纸条被揉成一团,谢安亦悄悄展开,看了看,顿时皱着眉头将纸条凑到蜡烛边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