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替你找到遗诏,你要承诺我一件事。”谢安亦看着萧啸寒道。
谢安亦实在想不出萧啸寒会送甚么给她,看这木匣的形状,莫非是一把匕首之类的?她悄悄地推开木匣,却见内里卷着一个画轴。纸的色彩已经泛黄,应当是时候长远之物了。
“莫不是……”大太太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冲动地站起家来,问道:“七姐儿,但是那礼亲王欺负了你?如果,你就奉告我,我们谢家固然比不上皇亲贵戚,可谢家的女人也不会这么白白被人欺负了去!”
萧啸寒仿佛又一次看破了她,又再次夸大:“只要本王能做到。”
谢安亦的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爱墨才扶着谢安亦走下了马车。
俗话说的好,那人财帛替人消灾。她决定回报一下萧啸寒:“那遗诏你不找了?”
“七姐儿你这是如何了?如何返来的这么早啊?爱墨才跟我禀报没多久,算时候还觉得你要晚膳时返来呢。”大奶奶在主位上坐好,又表示爱墨扶谢安亦起来。
谢安亦本能地摇了点头,又细细一想,摸索地问道:“因为孟家?”
“无妨。”谢安亦说得很轻松,归正她一向没感觉在谢家日子会好过。
“甚么?”谢安亦只感觉耳朵呈现了题目,听错了。
谢安亦对他这“大手笔”是很对劲的,可转念一想如果带着这画归去,一会戏便没法演下去了,只好说道:“既然我今后也是要住进这礼亲王府的,就临时放在你这替我保管吧。”
谢安亦很惊奇。她从进了礼王府的门开端就没见过成极,这会儿她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奴婢,奴婢也不晓得啊。奴婢是在半路上遇见女人的,王府的侍卫见了我,也没说甚么,让我上了马车,护送我们返来就走了。一起上,女人就在一向哭,问甚么都不说。马车停在谢府门前,我怕叫外人瞧见,还特地拿了帕子给女人敷了眼睛才下车。”
“你翻开看看吧。”
谢安亦迷惑地看了一眼萧啸寒:“给我的?”
萧啸寒倒是一笑,说:“若本王能办获得,自当完成。”
只见萧啸寒在成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成极便又领命出去了。
……
“你说得对,这《墨梅》的确不该在此。而本王却也寻不到不食人间炊火之处,便送给你吧。”
“只是你若如此做了,你在谢家的日子就没有现在好过了。”
而恰好萧啸寒又卖起了关子,没有解释。反问道:“你可知天子为何会将你指婚给我?”
“不消,爱墨嘴很严的,这事连爱砚也不晓得。”
“孟家与本王势不两立,此事天下人皆知,但他却恰好不知你我早就了解。赐婚圣旨到的第二天我便已经进宫求他收回成命,让他晓得我的态度……”
谢安亦只得闭了嘴。
萧啸寒本觉得谢安亦对寻觅遗诏之事能拖便拖,没想到她却主动问了出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说:“找。只是不是现在。”
只见谢安亦坐在花厅的木椅上,眼圈红红的,正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爱墨站在她的身后一向小声安慰,见大太太进了门,忙搀起谢安亦起家给大太太施礼。
当初萧啸寒承诺,如果谢安亦替他找到先皇遗诏,二人便再无来往,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天子的乱点鸳鸯谱却将二人绑在了一起,即便谢安亦找到了遗诏,也没法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