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亦倒是不放心,伸手要将他按倒:“你先好好歇息,躺着说。”
见他眸子暗了暗,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谢安亦本来的戏谑之心全无,心中一软。
“你不想晓得皇上传了甚么口谕来吗?”
“太后?她有甚么目标?”
“静儿,你晓得林公公此次来也替太后传了话吗?”
“这不是他的主张,是太后的。”
说完,用余光偷偷打量起他来。看来公然与外界相传一样,这礼亲王被王妃气得可不轻,人固然还是阿谁谪仙般的人,可面色却欠都雅,人也衰弱得很,与其说是他站着,还不如说是被成极架着。
这番话谢安亦心中纠结了好久,她这些日子也没搞明白她对他到底是怀着如何的一种豪情。她魂穿异世,毫无抱负抱负可言,只想找个背景,安稳度日。谁知人算不如天年,她竟嫁给了他,成了礼亲王妃。别人不知,她却晓得他的夫君日子过得远不如大要风景,乃至伤害重重。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她的初心变了,在他一次次的庇佑之下,她那颗当代的心也开端蠢蠢欲动了。有个男人如此,她不动心是假的。可她一时又有些分不清这份情素究竟是爱还是戴德……
萧啸寒此次却没有答复她,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幸亏萧啸寒又开口道:“皇上口谕,待我身材好些了,便与你一同去静安寺祈福。”
林公公坐着喝茶,王永站在一旁陪着笑,已经换了第四盏茶了,礼亲王人还没有呈现。
“王爷,主子此次来是替万岁爷传口谕的。”
可不知为甚么,萧啸寒心中却感觉这番话从谢安亦口中说出来,不但不让他高兴,反而心内里有点堵得慌。
萧啸寒没有顿时作答,只盯着谢安亦的脸瞧,仿佛能从她脸上瞧出一朵花来。
可惜谢安亦没有昂首看,不然她必然能看到他脸上如有若无的笑容,红红的耳根,逃也似的背影……
听到他说“静儿”,谢安亦怔了怔。他们结婚的那晚她曾奉告他她叫沈静,可他却向来没叫过她,她觉得他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二人之前固然也有些密切的行动,也曾在一张床上睡过,可谢安亦当时都是睡着的,不觉难堪。现在这般,闻着身边男人身上如有若无的大卫杜夫香水味,她不由心跳如雷,口干舌燥起来。
她扶着萧啸寒坐在一边的软塌上,又接过成极捧来的水,亲身奉侍他喝了下去。见他神采垂垂规复过来,一颗端着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