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如此高人,何必藏匿于乡野之间?”少年挺直了腰杆,正色道。
“我去探听一下,此处是甚么处所。”原随云见大郎不放手,便抱着他走到了山道之上等着那一群江湖人走到近前。
“我们这点本领只怕得了宝鉴也会被人抢去了,慢点也好,免得被人给当作了眼中钉除了。至于那墨客,就当是积德积善吧。这一起上死了那么多江湖人,哎,瞅着我内心就慌得很,没想到柴玉关真如江湖传言,如此仗义,不急着赶去衡山,反是一起之上替那些枉死的江湖人收尸。”
一阵风卷着衰草、风沙,扬起了原随云的衣袂,他回身开口,声音在风声中有些悠远,“你同天子朱由校应当是远亲,不然不会被魏忠贤嫉恨被逼至此处。这一起之上可曾瞥见了大明江山的近况吗?即便我武功再高,能杀统统之人,可于你而言,于这天下而言,并无任何帮忙。”
原随云只看着那高山半晌,便抱着大郎牵着花逐月寻到了一处山道,不过半晌便见了一些照顾兵器的江湖人行走在山道当中。
少年不是傻瓜,相反还很聪明,刹时就明白了原随云说得在理,一张脸也涨红了,“莫非朝堂之上那些文官就没有几个好的吗?我不信赖,朝廷养士百年,莫非他们就半点不感念吗?”
原随云嘲笑道:“无强兵保护社稷,无财力保护民力。你比我更清楚,我说的是真是假。朱由检,你若不想大明亡国,便记着我现在说得话,魏忠贤如许的人该死,和他争锋相对的人也不见很多无辜。杀了些人抄了他们家的,招募悍勇入辽东作战,另有你阿谁只喜好做木工的哥哥,既然做不了天子,便该退位让贤,或许这大明还能多持续一些光阴。”
许是原随云带着稚儿,不远处又有女眷,且他长身玉立确切很像墨客,一人便道:“你这墨客也是胡涂,带着妻儿玩耍竟也能迷路。幸亏现在多有武林正道群豪出没,不然你们可伤害了。”
花逐月不欲让大郎瞥见血腥的一面,拿着裁剪好的布和大郎谈笑儿,耳边不消仔谛听,便可晓得那些人就算全都一起围上来,估计原随云也用不了十招就能处理了。
原随云想起了那份尚未送出去的藏宝图,而这个少年恰是他们来此见到的人,想来他们一家三口未曾分开此地,同此人有关了。
花逐月闻声排闼之声,不由得扬起了小脸,冲着原随云小声地指了指睡着的大郎,才起家道迎了他坐在一处,低声道:“但是都处理了?”
“不过一介宦官罢了,身边的人再多,又能何如江湖中的妙手?”原随云淡然隧道,看向十几具东厂番子的尸身,俄然看向堆栈外,悠悠说道,“此堆栈再远些应当就到大漠了,想来有很多野狼出没,这些人倒是能够让他们饱餐一顿了。”
朱姓少年一看那小子,双眼就微微眯了下,只因他曾在京师远远地见太小子,前兵部右侍郎之子,禁军小卫周淮安。
少年虽知天下已现乱象,但是却从未有人与他说过大明将亡这等不谛如好天轰隆的话来,一时候神采惨白,心中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声色内荏隧道:“你胡说!我大明九边总兵俱在,国势虽不如畴前,那里就到了你说的境地?你这是危言耸听,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