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大船远远地将小舟抛开,逐月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不懂地看向原随云:“金花婆婆易了容呢,她的性子真的很古怪。不,不至她一人,随云我如何感觉分歧的江湖走下来,碰到的女人大多性子很奇特呢?”
原随云却执起逐月的部下了船面,淡声道“是吗?我倒没在乎呢。这个时候了,你该用饭了,喝鱼汤吧……”
金花婆婆嘲笑连连,她拄着拐杖在船面上用力顿了顿,才阴沉道:“好哇,果然是和胡青牛那庸医做了朋友。也好,老婆子也不勉强人啦。至于前提,很简朴,传闻你自灭尽那贼尼处得了倚天剑,把倚天剑与我,我你们的恩仇就一笔取消啦!”
“咔嚓”一声,金花婆婆的右臂断了,臂膀上更是血流不止,倚天剑也坠下。她还待左手接剑再战,无妨原随云又是一脚踹了畴昔,手中掌印又拍至,打得金花婆婆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你们还没健忘就最好了,为何没杀了胡青牛?还是你们当初就是骗我老婆子的?呵呵,你们是看老婆好骗的,这才不将老婆子放在眼底的,是不是?”金花婆婆厉声问道。
“师祖临终前曾留下遗言给师父,师父去时也将此遗言传与我,说是如有一天太师伯祖到了或者她的先人来了,定要将一物交与太师伯祖或者她的先人手上。”
原随云搂过逐月,半晌见她还是抽泣不止,只得接过那封信笺看了起来。
“好。”原随云见逐月还是满脸的悲伤之色,安抚道:“你师父这么疼你,必然也不肯意看到你这么悲伤的。他也晓得,你不是用心过了百年才返来的……乖,别哭了……”
兰姑笑道:“是我的不是了。”问了然原随云的身份,忙请了两人进屋说话。闲谈中,逐月也知了兰姑的身份。她的师祖乃是黄药师暮年所收的小弟子程英,蒙古大肆入侵宋朝灭亡后,黄蓉的先人除了郭襄全都身故,桃花岛失了仆人,程英和陆无双移居桃花岛,收留了一些战乱中的孤儿为徒,终究得传程英衣钵的,便是中年妇人的师父。
黄药师的信笺当中天然是拳拳的关爱之心,除了说出他厥后数十年对阵神通数异相的切磋所得,还说了寒玉髓的下落。“……昔年重阳真报酬老友林朝英女侠于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得至阴至寒之玉,既有玉自有寒玉髓,只数滴便能驱尽汝兄之火毒。林朝英女侠隐于终南山古墓下长年不出,然为师与之亦有些许友情,汝若寻之,报上为师名号,当能得数滴寒玉髓……为师平生自大,然毕竟心存有愧,一愧好绝世武功而累爱妻离世,二愧迁怒无辜弟子,导致汝数位师兄半生苦楚惨死,三愧毕身所学恐难传世……”
逐月接过兰姑递来的一向紫檀木匣子,喃喃低语道:“莫非师父晓得我终有一天会返来的吗?”她缓缓翻开了匣子,内里只要一封已发黄的信笺。在看到那熟谙的笔迹时,她实在忍不住,顿时哭得不能自抑起来。
金花婆婆接过倚天剑,迫不及待地拔了剑,只见寒光如雪森然之气劈面扑来。“果然是神兵利器!灭尽那贼尼曾说过,倚天剑等闲不出鞘,出鞘必见血。”她俄然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眯着眼睛笑了,“你们两人忘恩负义,棍骗老婆子。而老婆子我此生最厌被人棍骗,本日便执这倚天剑,斩了你们这两个小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