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点了点头,就朝原随云和花逐月喝道:“站住!两个魔教小辈,既然敢在我面前这般无礼,就露两手我看看。”
花逐月也感觉绝望,讽刺地扫了眼岳不群,丢开手里的树枝,拉过了原随云:“我们去找找那乱丢石子的人吧,说不定一会儿还能看看玉女峰的落日呢。”
原随云松开手,看向岳不群的目光极冷。他冷哼一声,才看向宁中则道:“如许比剑之时突下狠手之人,还能称为君子?”
花逐月踮脚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想了想去洞外捡了两颗拳头大的石头丢了出来,只听得“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后没多久就听不到了,便道:“这个山洞应当特别深。”
花逐月摇了点头,看向宁中则:“多谢你啦,不过不消了。手里有一把好剑当然首要,不过最首要的是,心中有剑。我手中的虽只是一根树枝,却赛过万千利剑。”
岳不群由着宁中则扶起,内心倒是恨得吐血,如果没有几十年前那场气宗和剑宗之争,华山剑派的长辈和各种武功秘笈没有折丧失传,他这个掌门又如何会赢不了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子?
“五岳剑派,无耻下贱,比武不堪,暗害害人?难怪东方不败嘴里头就没正道之人半个字的好话。我们走吧,那丢石子的人应当不在山洞里头。”
“应当是用利器所刻,笔力苍劲,入石半寸不足。刻字的人武功不弱。”原随云摸了摸三个大字,说道。
花逐月对着宁中则微微一笑,手腕就动了,绿色的树枝挥动间便有无数绿色的剑光袭来,而她的身影也快若神仙,跟着剑势直扑岳不群的面门而来。
花逐月感受被原随云叫做娘子,就想笑,感受好似被原随云在逗弄一样。她强忍着笑,看了看岳不群和宁中则,岳不群倒也罢了,一看就是那种极其重名声之人,倒是宁中则,从她的眼神里,花逐月看到了她的体贴、担忧与倾慕。
“师兄!”宁中则大惊,却不敢冒然突入两人当中去。倒是原随云神采微沉,脚下若电闪星流,双袖高高鼓起,蓦地间就飞到半空之上,而后朝着倏但是至的白虹剑光拍出一掌。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怔,只因那危崖边并不落脚之处,伸出的石块也不太小儿巴掌小大,便是少女也不敷一只脚踏在其上的,稍有忽视便堕入万丈深谷,化为肉泥了。
但是在岳不群看来,未分胜负实在表示他这个华山剑派的掌门已经是输了。数年来被左冷禅压抑的不甘,到处谦让谦恭的暗恨,全都化为戾气注在了剑身当中,一招两败俱伤的“白虹贯日”朝着花逐月刺去。
“师兄!你如何样了?”宁中则焦心低声上前,无妨原随云倒是再次跃起,朝着岳不群又是拍出一掌。这一记摧心掌倒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半点也没有留手。本来是他深恨岳不群仗着利剑对花逐月突下狠手。
原随云点了点头,将洞外一块石磨大的圆石举了出去,用力往洞口的石壁上砸去,“砰”的一声响,膝高的洞口变得半人高,大石也滚落进山洞,在好一阵“扑通”声后才停下。
“我明白,师兄快别说了,我扶你归去疗伤。”宁中则内心小小的不附和在岳不群的大义凛然中消逝了,只余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