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视独孤求败为师,面前的白叟既然是独孤求败的传人,也可算得上是他的同门长辈了。便笑道:“前辈高看我了,于我而言,便是剑也只是天下纷繁庞大的武学中的一种罢了,武功练到极致,有剑还是无剑也没有甚么分别的。倒是昨日山洞当中,前辈为何俄然现身后又避开呢?莫非前辈和这华山剑派有渊源?”
花逐月弯眉一笑,“就是想想嘛,我们走了这么多江湖,见过了这么多人,总该留下些甚么的。”
原随云笑道:“你说得对,说不定等我们有孩子了,也能说过他们听得。”
只看了半晌,原随云身形一动,以指为剑倒是使出了和白叟极其类似的招式。花逐月眉头轻蹙,又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这白叟所使的剑法,竟和剑魔独孤求败的剑法极其类似,但是独孤前辈为宋朝哲宗时的人,距今少说有两百多年了,他的剑法竟传至本日了吗?
西边天空夕照熔金,半个天空的云彩好似火焰燃烧,连绵群山和苍茫大地俱都披上了一层金色,便是蜿蜒的黄河以及渭水也变成了金色。就是并肩的原随云和花逐月,也别人的眼中,也一样披上了金色。夕照恍若不甘普通缓缓地坠下,直到最后一刻还是金光灿烂,吞天熔日,好似在宣布明日它会更加光辉地返来普通。
“师兄,我们这些人一起上,绝对能将魔教妖人给抓住的,何必安插圈套?这,实在不是正道所为啊?”
风清扬脸上的笑容敛去,很久才道:“他们天然是魔教的十大长老了。难不成你们俩还要替他们收骸骨?”
这夜,原随云和花逐月在那山洞里依偎着拼集了一夜。天气将晓,两人只稍做清算了下,就筹办去看了日出就下山,不想才出了山洞,就瞥见昨日才见过的青衣老者在晨光下舞剑。
“那白叟会是甚么人呢?”花逐月乌黑的长发被清风扬起,她偏了下头,看向一边的原随云。
费彬暗骂岳不群伪君子只会装相,嘴里却道:“连我们左盟主也是吃过那两人的幸亏,他们的轻功极高超,只地上一个圈套,很难困住他们。只要在四周的树上也补上彀套,他们轻功再高,只要撞上了一只便插翅也难飞了。岳掌门,如果不布圈套,让他们逃了,结果你可承担得起?”
竟然还真是风清扬。花逐月走到原随云身边,哈腰施礼后笑道:“前辈竟是他们的师叔,难怪昨日俄然丢石子帮了他们呢。不过却又不现身,莫非前辈和他们的师父有冲突?”
原随云却看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连绵群山和苍茫大地,“或许是那块大石头上所刻的风清扬,或许是华山剑派的某个前辈高人。他既不肯意和我们劈面,我们也不必穷究的。你看,这么斑斓壮观的夕照风景,错过了太可惜了。”
原随云抱拳施礼道:“长辈失礼了。前辈所使的剑法,但是传自剑魔独孤求败前辈?如果的话,倒是和长辈算得上是同门了。”
费彬和玉玑子瞥见藤萝下袒护的坑中寒光闪闪,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两人都看出了岳不群这“君子”的本质了。不过他们俩都没有多言,只是内心倒是暗自警戒起来,且不能被岳不群“君子”的外在给利诱了。
两人忙摇了点头,原随云看了一眼已然将近喷薄而出的朝阳,道:“若非遇见前辈,我们俩看完日出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