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申时,庙祝被如法抛进龙湾。但是,他“呼噜噜”喝了几口水,沉到水底,再也没有上来,约莫被老龙王永久留在宫入耳差了。
郝仲祥心中划魂,不知所见是人是鬼。倘使说这就是继业,他从哪儿弄来的红盔黄甲?倘说不是,为何竟长得与继业一模一样?他如许想着,扑上前去,欲一把拽住,看个究竟,但却只抓到了一个衣角,跟着“将军”的用力摆脱,“嘶”的一声扯下一块袍襟,“将军”脱身而去,不见踪迹。郝仲祥仓猝返回家中,于荧荧烛光下一照,手中的袍襟竟是数片树叶连缀而成,不由得惨叫一声,颠仆在地,昏迷不省人事……
宴席不欢而散,恶妻闹得天昏地黑。
郡守当即犒赏段玉裁黄金百两,召来庙祝,将龙王的来信给他看。庙祝读信,大惊失容,面如死灰……他定睛看那木工,细皮白肉,与三月前判若两人,不由得想道:木工肉眼凡胎,尚能入龙宫,见龙王,我耐久为龙王守庙,且荐举有功,既请赴庆宴,必有重赏,岂能不识汲引!庙祝如许想着,欣然应邀了。
郝仲祥的田产增加了一倍,房舍、天井占有着双份,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转眼三年畴昔了,继业离家后,从未再归。每当进入腊月人们便忙着办置年货,筹办过年。这一年,郝仲祥的年货办置得格外多,非常全。进钱如流水,不花留作何用?正所渭“不吃不喝(hā),死了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