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系好衣袍,他拾起袜子,捧着我脚踝,正要为我套上,俄然想起甚么似的,行动一停:“父皇既想出偷龙换凤这招,彻夜必不会善罢甘休。皇叔彻夜不如宿在我这儿,躲上一躲?”
我一听,也觉在理,点点头,正想让他为我伶仃备个房,箫独已然吹灭烛火,翻身上榻,将我结健结实搂在怀里,拿被毯裹严了。
萧独一低头,兀自将合卺酒喝了,低笑:“爱妃为何不喝?”
我挣扎几下,箫独双臂却纹丝不动,牢如铁箍,下巴抵着我颈窝:“皇叔,独儿但是冒着触怒父皇的伤害呢。你不疼独儿了?”
“宴上不好玩,我就本身骑马玩去了!太子哥哥呢?”一个清澈的女声说道,随之脚步声由远及近。
如若这小子口口声声让我信他,又做出如许特别的事来,那便真是伤害至极,该尽早撤除,如若这真是一场阴差阳错,那便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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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么意义,”我漫不经心道,“该不是,威胁孤罢?”
可,彻夜之事……是他气狠了,打动之下唆使人干得呢?
我低声呵叱:“还不快服侍孤穿衣!”
我一怔,见他将我腰带抽出,解开腰封,果然较之妃嫔的格式要更宽些,是皇后的款式。我松了口气,公然不是箫独。
我听他语气含混,方觉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当。箫独却部下不断,将我衣袍剥尽,连鞋袜也替我一一撤除。
我气得哑口无言,他反倒搂得更紧了。
“过了彻夜,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你今后,只许看着本王一人,不准跟别人靠近,你要与本王平生一世在一起。”他语气极是霸道,全然不似常日对我的态度,像是真将我当作了他的新婚妃子。
“羞成如许,合卺酒也不喝。罢了, 本王喂你喝便是。”说着, 萧独一抬手臂, 大红帷幔飘然落下,四周甫地暗了下来。
我的目光偶然掠过劈面铜镜,见他精实背脊潮湿滑亮,遮住我大半身子,只余一头垂散的湿发及细瘦双腿,气象旖旎难言。
“我定是做梦了。”箫独笑了一下,自问自答,伸手来抚我的脸。我对他瞋目而视,箫独似被我的眼神慑住,敛了笑容,收起手指,攥握成拳,脸上垂垂现出惊色,“这……不是梦?”
“我怕……我忍不住。”
如此想着,箫独将帷幔扯开了些,凝目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变厉:“皇叔,如何竟会穿戴皇后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