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在墙上摸索一番,按动构造,钻进多宝格后的暗门当中。
萧煜一声轻喝,我不得不断下。
我放松下来,双腿一动,才觉竟有些粘腻之物。
我点头哈腰,拧着嗓子:“回公公,主子受太子之命,正要去尚药局取点药材,给太子妃补补身子。可不是太子妃昨夜累着了么!”
“猖獗!”
萧独携乌珠跪下问安,我则悄悄退出门外,混在卖力打扫的宦侍当中,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御书房。我已好久将来此地,却没觉这里有多大窜改,我喜好的多宝格浩繁的藏书与文玩古物犹在,那架我生母留给我的古琴也未扔,另有墙上的挂画,以及那一卷我幼年耍冰嬉时留下的画像,上面另有一行我的御笔提字。
我摸了摸怀中玉玺,忐忑不安,见萧澜起家,缓缓抚过桌边那金丝鸟笼,令我想起被他触摸时的感受,不由如芒在背。
萧独喉结一滑,掠过我指骨:“皇叔,哄人……是要给长处的。”
我俄然感到焦渴。我想喝他的血。我抓住他的衣领,萧独抱着我,回身就上了肩舆,有些卤莽地把我按牢,厉喝:“起轿。”
见我杜口不答,他威胁道:“皇叔若不说,我就只好喊人来了。”
“皇叔筹算如许归去?”他自镜中迷惑地瞧着我,便令我如芒在背,只好似被他看了个透,不由紧了紧腰带,才明白他的意义。
待看他走进屏风后的隔间去了,我便将脏污的亵裤褪掉,等今后宫人打扫时自会弄走。换上昨日本身的衣袍,我揽镜自照,仪容还算整肃,只是……未着亵裤,不免有些宽裕不适。
“皇上,太子携太子妃前来问安。”
“煜亲王不也是……”萧独顿了顿,嘲笑一声,“好兴趣?”
“是,煜亲王。”我撑着身子,低着头,侧过脸,斜目睨他。
他垂眸不言,狭眸半敛,只俄然抓着我手腕,低头在我手背落下一吻,而后抬眼看来,瞳人灼灼,似渴血的野狼在察看猎物的一举一动。见我并未起火,竟张嘴将我指尖一口叼住,舔了一舔。
“我需得先去父皇那儿存候,皇叔留在这,等我返来。”
“那你为何跟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说着,杨坚手一扬,一鞭子便猛抽我背上,疼得我几近当场晕厥,“还不快去!”
这一掌打得狠,萧独脸被骗即肿起五道指印。我立时悔怨,他现在身份高贵,少不得要被关问一番。萧独年青气盛,遭我一打,面色便有些不善,往榻上一坐,唤人出去为他洗漱换衣。
“煜亲王,自重。”
说着,我手心被塞进一物,一块黑漆漆的物事。
“我想请皇叔,赠些榲肭与太子。你的情意,他不会不收。”
萧独依言照办,差人送出去一套宦侍衣装。我自感觉如此有损庄严,不肯看镜子,任萧独为我穿戴好一身行头。我昂首仓促瞟了一眼镜面,正见他垂眸盯着我颈侧,那处一点吻痕红得惊心,好似还在渗血。见我拉高衣领,他便敛目侧头,咳嗽了一声。
见萧煜被推往御花圃外,我忙走了几步,跟上他身后随行的宫人。走了一阵,就听御花圃外脚步混乱,喊声阵阵,一听便是在清查玉玺下落。我眼疾手快,摆布一看,便将玉玺敏捷扔进中间一口井中,待往厥后取。见侧方有队宫人过来,便低着头,行动不急不缓地走去,却听火线一声呼喊:“你这东宫宦侍要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