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刻骨铭心”四字震得心口一颤, 想起家出池,萧独却猛地动了,将我抵在池壁与他之间。我清楚感到一把凶器抵在我火线蓄势待发,当即僵住,惶恐之余,更是肝火攻心——
他沉默半晌,又道:“实在,蛊毒阴寒,要肃除蛊虫,需……童男阳-精,才可。”
萧独置若罔闻,抱着我径直进了卧房。走到书阁边上,他持起一盏烛灯:“下午我去会晤过刑部侍郎。因翡炎在受刑时灵魂出窍,审判官获得神谕,得知幕后主使者乃杨坚。翡炎已被送回神庙当中涵养,父皇应不会再难堪他……皇叔,是不是该实施信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在批评里求肉或者坐等开车,前面是不是不必然,我是边写边想的,只体贴肉能够会绝望
“哐啷”一下,上方的暗门合上了。
一见竟另有侍女在,我顿觉尴尬,只好将脸埋进他衣间:“你还不叫她们下去!”
萧独将我放在案上,我赤着身子,无所适从,伸手拾起一卷帛书遮住羞处。他将烛灯放在案上,俯下身来。我绷紧身子,呼吸短促,见他提起一只狼毫,沾了墨水,又将一空缺卷帛放开。
此念一出,凶器竟逼得更紧。我想叫白厉,可这类景象, 令我实难开口, 声音涌到喉头, 却变成一声毫无威慑力的“猖獗”。
我笑了笑:“孤不是人已经在这儿了么?”
萧独朝我身下看去,在纸上落笔。我闭上眼睛,想起那日轿中产生的丑事,只觉笔不像落在纸上,像落在那处。身子如此敏感,只令我无地自容,想掩都来不及。想到此般丑态尽给这萧独画进画里,我忍无可忍,从案上起家,胳膊肘撞到案上的墨砚,就听足下“咔哒”一声,我一脚踩空,被萧独纵身一扑,将我搂入怀。
这下,我身上是完整光了。
但萧独这狼崽子,却一步一步攻进我的禁区,像在决计粉碎我坚信的戒律一样,次次将我逼得一退再退,不得不重新设防。
“若因猖獗之举载入史册,岂不就是环球无双,独一无二?”
“触景生情罢了。若不是皇叔当月朔言将我点醒,我或许还是个不受待见的杂种。”萧独一字一句道。他以手指替我将发梳顺,嘴唇覆上我颈侧,胸膛似烙铁,温度灼到我后背, 连水珠都蒸发殆尽, “皇叔说的话, 我字字都……刻骨铭心。”
“皇叔既然喜好我,与我亲热一下,又如何?”
我脸上一燥,依言侧卧于书案,一头湿发垂散到地上,手仍然压着腰间的卷帛。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我容忍到他混闹到这境地,他若得寸进尺,我定不会再由他。萧独倒算端方,研了研墨,便挥毫落纸。他勾线运笔,竟已变得萧洒自如,远不似几年前那样笨拙,寥寥数笔就已见雏形,一眼看去,竟是神形俱在,笔力已由皮至骨。明显是如此含混又特别之事,他却用心致志的,似我当年教他学习之时。不知怎的,我就是受不了他这般当真的模样。
身子栽进一层软布之间,又落在不硬不软的物体上。我扯开身上覆的软布,才发明是暗红的帷帐,我掉在一张榻上,抬眼望去,四周阴暗昏惑,模糊可见墙上挂着很多画像,千姿百态的——都是我。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我眼睛便被捂住了。
我心知他不会胡说,定是真去刑部通融了一番,天然不好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