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感的猜到了甚么――萧澜莫不是赐了侍妾给这小狼崽子了?
萧独被烫着般的躲开我的手,好一阵沉默,我刚想开口赶他走,他却卧下来,竟然翻开我的被褥钻了出去,我愣了一愣,没想到他如此猖獗。萧独蜷成一团,硬挤到我身边,一只手还攥住了我的腰带,头缩进了被子里,只暴露一双眼。
萧澜喘了口气:“那你前几年为坐稳皇位杀兄弑母,又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萧澜笑了一笑:“钥国风俗特别,女子未出嫁前一概蒙面,公主也是如此。孤早闻孤的皇后是名动天下的美人,昨日却才见到真容,可一见之下,却也觉不过如此。要怪只怪,朕与皇弟你一起长大,见惯了皇弟你这等绝色.....”
“皇上到底有何事台端光临?”我端起此中一杯,最了个请的手势。
我话音未落,便听门口俄然传来一串脚步声,一个锋利的声音道:“哎呀,五殿下如何又返来了?诶诶诶,五殿下,你不得出来!”
我竟忧心起了萧独的处境――不知,萧澜会如何罚他。
“我.....睡不着,想跟皇叔说说话。”萧独声音沙哑,呼吸有些短促,像是方才经历过一番情I事。我心下更加了然,不由悄悄一哂,许是小狼崽子头一回打仗软玉温香,不知如何是好,那侍妾又过于主动,将他吓得半夜落跑了。
我弯下腰,伸手抚摩它的头颅,那狼却站起来,抖了抖毛,一下摆脱了我手上的锁链,朝我猛扑上来,庞大狼嘴一口叼住了我的脖子,锋利犬齿直抵咽喉。
我口干舌燥,竟一时发不出声音来唤宦侍,只好本身伸手摸索榻边的茶水,却闻声中间一声杯子磕碰的响动,不由一惊,侧头看去,便见黑暗中一对幽绿的光点若隐若现,想起梦中之景,饶是我胆量极大,也吓得打了个激灵。那光点却越凑越近,恰时窗外一亮,照出了榻前人影,又暗了下去,将他藏匿起来。
萧澜扫了我一眼,鼻子里收回一声轻哼。
望着萧澜拜别的背影,我内心模糊生出一丝不安来。
窗别传来阵阵雷鸣,光芒忽明忽暗,过了半晌,我才渐渐复苏了一点,听出来,不是打雷,而是册封大典的炊火,天子的婚姻要持续整整七日,普天同庆。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如此!却未有一个帝王,像你普通......”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独儿?你如何半夜半夜的跑到这儿来?”
榻面往下一陷,是萧独坐了下来,暗中仿佛使他大胆了很多,没有之前局促。我嗅到他的身上披发着一股淡而妖娆的香味,好似宫女们用的那种苏合香。
越想越是风趣,我揉了揉他脑袋,戏谑道:“你身为皇子,繁衍子嗣是大事,这方面也是一门学问,有空去藏书阁找本春宫秘谱,莫要叫你几个兄弟讽刺你。”
“我有东西落在了内里,是父王御赐的护命手珠,离身了便会鬼怪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