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哂道:“放心,朕是你的天子,此生当代,跑不了。”
“诸位看着!”我盗汗如雨,不待那老兵说完,当即一把抽出萧独腰间佩刀,手起刀落,便将小指剁去一小截,顷刻,血如泉涌。萧独仿佛当场怔住,我不等他作出反应,忍着剧痛,颤颤将手举高,厉喝:“朕,此生不负魑王,以血为证。”
“我,”我心下宽裕,何如人有三急,抵挡不住,“我想便利。”
乌沙横了他一眼:“王但是有甚么要事要交代?”
一件功德,可于我和萧独而言,却意味着分离。
萧独啄了一下我脸颊:“脸红甚么,你夫君我不嫌弃。”
我又硬又胀,不由呻-吟出声:“你罢休,混账小子,敢这么对我……你反了你!”
“不敷。”我还想着阿谁老兵,魂不附体,“如何都不敷的。”
他偏恬不知耻,凑到我鬓角,吮去了那滴泪:“皇叔,我就是,忍不住想把你欺负到哭,你说,如何办?”
他神采稍霁,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但见帘子一动,蹿出去一团白影,雪狼叼了个夜壶过来,然后灵巧地蹲在了一边。萧独将我拦腰抱起,在桌上坐下,捞起我双腿大大拉开,对准那夜壶,活像是在为小孩把尿。我一时羞得浑身生硬,又见那雪狼蹲在一边窥看,想起昨夜之事,当下尿不出来了。
萧独沉默一瞬,才道:“本王晓得了, 你出去罢。”
“那是之前。若你小子是魑王,我情愿……互互市市。”我游移了一下,“我把你写在《天枢》的那些建议,都看了。”
抱着我上了战车,将我放在车榻上,萧独才道:“起。”
我此时实在地感到他是魑国的王,就算魑海内哄,向霖国称臣,但这几万军士的心也向着他,将他视作头顶的苍穹。
萧独道:“出去。”
我话音未落,忽见一人从步队里走出,是个上了年纪的兵士。
乌律哑口无言:“但是……”
我的衣物已经穿不得了,只好穿他的,一身皮质骑装外搭火狐大氅,尺寸实在有些大了,特别是他的靴子,足足大了我两三个号,幸亏我也毋需走路,不然必会闹出笑话。
昏黄间,我闻声他低低的私语。
“布阵!出发!”
他反问:“你想如何?还是,我走了,你才好治国安邦?”
“但是大王如何肯定,冕皇陛下是至心愿助我们呢?”
我有些不安,扯了扯他的大氅,魑海内哄的当口,他如此,轻易弄得军心不稳。他却非常平静,一抬手,四周便立时温馨下来,鸦雀无声。“现在霖国入侵,致我海内哄,太后受制,二位王子叛降,实为奇耻大辱,霖国十万雄师,以我方五万兵力,难以对抗。冕皇陛下方才为本王出运营策,并愿御驾亲征与本王共抗敌军,以图二国今后交好,本王佩服冕皇陛下气度开阔,策画过人,又不计受俘之耻,反以德抱怨,故本王也愿以大局为重,向冕皇陛下称臣,以示诚意。”
“威胁他调兵?”萧独冷冷一笑,“你觉得,冕国将士会心甘甘心肠为我国之乱而冲锋陷阵,血洒疆场?还是会趁机来救他们被俘的天子陛下?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