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酒因而也沉默了下来，他低头当真弹奏着，只听得琴音反响在林间，将飞鸟都惊起，将夜色都沉寂。
“我到底要如何做？”楚轻酒眉峰微蹙，抬手悄悄拂上苏羡脸颊，声音中有些微颤抖，“阿羡。”
为甚么？
他抬眸看向苏羡，眼底早已敛去了笑意，沉沉的眸子里氤氲着难以说清的情素。
“本来，你没睡着。”楚轻酒声音微涩，指尖悄悄抬起，抹去了苏羡眼角的泪。
但是楚轻酒倒是没有承诺，只盯着苏羡道：“我要神女你跟我一起去。”
楚轻酒转头对苏羡道：“我操琴给你听吧？”
楚轻酒跟在苏羡身后出了屋子，两人一起到了堆栈内里。
一向到这日傍晚，苏羡再来楚轻酒的房间，楚轻酒朝着苏羡眯眼笑到：“阿羡来得恰好，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
苏羡行动微微一顿。
“那天在堆栈里，你吹笛替我疗伤，我实在是醒着的，我听着呢，那天你奏的就是这支曲子。”楚轻酒缓缓起家，他在夜风里坐得久了，身材另有些有力，这般站起家来，他竭力晃了晃才站稳了身子，行动踏实的往苏羡走去。
楚轻酒说出这话来清楚已经红了耳根，倒是如何都不肯放手。苏羡看了他半晌，忽的回过甚去，也没有松开楚轻酒的手，只牵着他往外走。
楚轻酒的指尖沿着苏羡的脸颊点点落下，他本要再开口，却在看清苏羡眼角处闪动的莹莹眼泪时，不由怔住。
苏羡此次终究游移了：“你？”
他怔怔看着熟睡的苏羡，待到苏羡很久未有反应以后，他才苦笑一声，又道：“你实在是记得的对不对？”
“阿羡。”楚轻酒声音很轻，像是要对苏羡说些甚么，却又怕将人给吵醒。
这一声也不知究竟是甚么语气，楚轻酒听了，唇畔笑意更浓，点头道：“对。”他这么说着，很快就拉着苏羡叫她在本身劈面坐了下来。楚轻酒悄悄拂了衣裳，端然在琴前坐下，竟当真有几分操琴的模样。
二人无言对视，竟是谁也没有先开口，谁也不敢先开口。
苏羡还是沉甜睡着，楚轻酒在苏羡的身边坐下，垂着眼，低声又道：“你记得这曲子，记得我，这些你都记得……”
公然，不过游移了半晌，苏羡就承诺了下来：“我陪你去。”
苏羡淡声道：“因为我没有杀你的需求……”
清澈的琴音自他手中琴弦流泻而出，空幽竹林里仿佛连风都静止了下来，只听得这熟谙的曲声，将千万般的思路都凝于心头。
苏羡不置可否，楚轻酒问：“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