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空蝉派,苏羡天然也不必居住在先前慕疏凉所替她安排的住处了,比及她与夭兰一道来到南边弟子居的时候,才发觉一群人已经在那处等着了,正在列队从一名空蝉派弟子的手里领房间的钥匙和被褥。
夭兰也不晓得那傀儡的短长之办究竟是那里,不过看着屋子被清算得干清干净,她表情倒是好了一些,只说本身另有些事要去办,便又出去了。苏羡也没有问夭兰要做甚么,比及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夭兰自内里返来了,手内里还捧着一把梅花。屋中桌上另有一个空着的花瓶,夭兰将梅花插入瓶中,全部屋里满盈着幽幽婢女,夭兰笑了笑,转头看苏羡道:“你大抵不晓得,这空蝉派内里有个非常标致的梅林,就在这弟子居南边不远处,甚么时候有空我带你畴昔看看。”
靳雪神采稍缓,倒是没笑,只低声催二人从速出来,这才又接着往下发放被褥和钥匙。
小楚被苏羡叮咛去大门外守夜,谁想雪花又积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看着小楚身上厚厚的一层雪,苏羡就悔怨了。她替小楚将身上的落雪拂去,这才与夭兰一道去了执明宗。
“他事情败露,天然是谁都容不下他。”夭兰叹了一声,想了想道,“要给楚轻酒报仇的人多着呢,阿谁假的楚轻酒也是,现在统统人都在抢着要手刃他们,他们就算没死,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你不肯说就算了。”苏羡本也没筹算逼迫夭兰将话说出来,此事与她无关,她也不肯能人所难,不过就是随口逗弄夭兰罢了。她说完这话,两人又拐了个弯,这才留步道:“到了。”
夭兰这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她方才说这话的时候一向看着苏羡的神采,苏羡看来安静,但手中所握的那块锦帕倒是已经揉做了一团。苏羡面色如常,声音却稍稍沉了些,她道:“你接着说。”
屋门前有一方铁锁,上面锈迹斑斑,仿佛已经有一段时候没人用过了,苏羡取出钥匙开锁,那锁头也不大好用,试了好一会儿才终究闻声“咔嗒”一声,锁头开了。苏羡推开房门,久未被翻开的屋门卷起灰尘飘了起来,夭兰忍不住在前面悄悄咳着扇了扇灰,瞪着此中满屋的灰尘,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着苏羡道:“我能不能出去打阿谁小妖精一顿?”
两人虽是这般说,却也还是只能先姑息住着,不过夭兰活了这么多年,向来只会打斗杀人,真要说脱手清算屋子,倒是全然没有经历。她天然也没有希冀苏羡,在她的影象当中,苏羡一向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与这些事情全然沾不上一点边,是以忍不住问道:“我们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