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来得很对，得来的是个比收敛骸骨更好的成果。
白舒童拍拍小方，现在也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抚起他来了。只是她没听过这些事，她熟谙的都是浪荡，给她带来风花雪月的顾承璟，两人在风雅巷里相处那么久，高兴的不高兴的都有。她却向来不主动问他童年经历，也少问他空军队里的事。
小方叹了口气，摇点头。
白舒童垂眸，思路了下，说，“我写封电报，奉告顾家军官长的动静吧。”
过了些天，小方也来了村寨。
端倪里疏冷，像是听别人的事。
白舒童决定留在村寨里后，也不晓得得待多久，平时闲着，就跟了阿斯去山里摘花，筹算做回香膏买卖。从山坡高低来，她手提着一篮子水鸭蛋和一篮子的花草，远远就闻声震耳的哭声。
“正巧，顾老爷子兵戈受了伤。两个哥哥就拿来讲事，大队长年纪小吓到了，就收起了飞扬的性子，用心入书院，也变成了克己冷酷的人，被压了好久。”
可找到顾承璟，他们也不必再躲藏了。
这一年来，顾家也在派着人在云南寻他们，想劝着他们归去，以是他们东躲西藏的，避开追踪。
两个叔侄有类似之处，够聪明，认准一小我便不等闲改，对故意靠近的陌生人防备实足。可说是像顾和彬，也倒不如说就是十来岁的顾承璟，因为十来岁的顾承璟就是这般谨言慎行，克己冷酷的。
还不晓得跟踪他的人是谁呢，得警戒。
“晚些，等我们能带大队长出寨子，再奉告顾家也不迟。如果军官长还是这模样的话，我们还得瞒着世人，将他带回南京才行。”
“那你的意义是？”
白舒童的启事只要一个，说，“因为他在这里。”
白舒童听着，固然土司大人在他们的多番解释下，让他们进了门，也答应他们住在寨子里，但是还是不答应他们带走阿布阿斯两兄妹。
“但是吧，顾家三个少爷里，他最小。父母亲不在身边，两个哥哥怕他感染太多血腥，就关了他在家，强行改正，并威胁说再跟着孙将军去打匪贼会折父母亲的寿。”
问，“哭甚么。”
小方还带来了昆明的动静，“此次去银行提钱，我被人跟踪了，在路上担搁了几天，甩了人才回古村。”
如果不是此次不测，现在早又升了一级了。
“另有人说着想帮带彝族刺绣的技术出去，成果展转，却将人卖进了大西北的黑矿窑。”
“我们出去一趟都那么难，舒童姐姐，你是如何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一起从南京来云南的？”
本来是有愧在先。
小方自行缓了好一阵，才听着进门的白舒童将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转头就谢了云南的各路神明，又传闻大队长失忆了，他看着大队长就更难过了，眉眼弯瞥了下来。
一返来就见小方抱着顾承璟。
难怪，看他娘们般的哭哭唧唧。他的大队长竟然不吼他，也不踢他，不峻厉了。
“哭够了，要不放开我？我还得去隔壁找人。”
她因而决定留在红河。
“一个个都是血泪经验，土司大人是不答应我们出省的，并且现在传闻各地都很乱，北边那，百姓当局还在剿匪，打着仗呢。从云贵鸿沟返来的人，还说派了好几架天上飞的大铁鹰在轰炸。另有西边，龙主席要打匪贼，正在招兵马，很多处所被封闭，也不能随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