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别人一脸歉意地给她递了毛巾,她虽有牢骚也难堪地褪下了缎鞋和袜子,但是也不是很大的反应。她解开了绊子,不遮不掩,大风雅方地用干毛巾擦水渍。
下一刻,那桶用作洁净空中的水泼着泼着,就泼到了白舒童的脚边去,将她整双带绊子的高跟紧缎鞋给浸了个湿。
“这条也都浸湿了,我再给你多拿一条毛巾,你稍等。”
她才晓得。
白舒童天然点点头,“好。”
他下巴点她的手,“弄那么脏,先去洗一洗?”
船上除了他们,另有两个唱曲的人,一个拿着胡琴,一个敲着小鼓,咿咿呀呀地唱着。
素白洁净,纤纤一双女子的脚。
毛尖茶,凤尾虾、盐水鸭、另有蛋烧卖,和黄酒。
“对不起对不起,没重视到这里有人。”
等一杯杯茶酒下了肚。
白舒童背在身后的手都是黑油渍,“是要洗的。都弄脏我衣服了,非常烦。”她扫了一圈机棚,小跑着去一处洁净的脸盆里洗完了,又返来。
顾承璟在二楼平台双手撑靠在雕栏上,点着烟,薄雾在指尖腾升着,他察看着她,挑高的上层空间,下头的人来交常常,而他的视野牢固在她身上,尽是切磋和打量。
“不消了,鞋子这会儿也干不了,不消耗事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