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栋生硬地勾勾唇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方才弄坏了你的衣服,今晚请你用饭吧。”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第一个恋人节。
白一尘唇边的笑容加深了些, 一双仿佛洇了水的眸子在望向男人的面庞时满怀密意,他轻声说:“你是乐栋啊。”
“你是小宝贝,它是大宝贝。”
时亦南笑着,用下.身顶了顶白一尘,轻舔着他的耳廓道:“那把我的宝贝送给你好不好?”
乐栋哼了一声:“那就明天早晨。”
时亦南对白一尘的解释不成置否――有哪个好朋友会在恋人节送玫瑰?
“他昨晚在这过夜的?”
“一尘……如果我不说话,你还晓得我是谁吗?你的天下就真的只剩下时亦南了吗……”乐栋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痛苦,握着白一尘的手掌不竭收紧,像是在以此禁止被压抑到心脏深处的浓烈豪情。
“竟然送我玫瑰,这么俗啊……”白一尘捧着玫瑰,佯装抉剔地说道。
乐栋嘲笑一声,带着些歹意用心说:“或许他没几天又走了。”
乐栋别过脑袋,不去看白一尘:“我不想请你用饭。”
他拽住白一尘扶在门框上的左手,使力将他扯入房内,一把拉开遮住左手腕的红色衬衫,暴露上面那两道好像驻扎在皮肉内的蜈蚣般狰狞的伤疤来。
时亦南笑了一下,喝了口粥问他:“这是甚么诗。”
“如果很多年今后,我们又偶尔会晤,我将要如何号召你?只要含着泪,冷静无言……”
那天还是周末,他在画室里画着画,时亦南打电话来,降落好听的声音在他耳侧荡起一阵酥麻:“想我了没?”
袖口处透明的钻石纽扣因男人粗.暴的行动从布料上脱落,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微小的闪光后掉落到深色的地毯上,没有收回一点声响。
白一尘摊手,神采非常无辜:“我没说是明天呀。”
他忘不了时亦南,真的忘不了他。
“如何不消法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