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了被角。
“你夜里高烧,我怕你有事。”伸手又探了下他的额头,体温很普通,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如果明天再发热伤口是会传染的。
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伤好之前,你哪都别想走。”
我倒了一杯温水,拿了一包退烧药喂他吃下。他仿佛很难受,因为高烧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是烫的。
我把房门反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到寝室,三少已经睡着了,只是舒展的眉头表示他睡得并不平稳。
夜里,他公然建议高烧,浑身滚烫。
“有这工夫骂我你不如养养精力,别真的死在我这,到时候扳连我,我可还不想死。”帮他盖上被子,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要上厕所,快点啊。”
“杨杰,杨杰,快跟我走。”一进门我就抓着不晓得在捣鼓啥的杨杰往外走。
“我扶你。”我说,走畴昔把剩下的碎片扔进渣滓箱,又拿了双拖鞋给他。
拍了拍胸口,我去厨房端粥。
我又用被子把他裹了个严实,小时候在家里,感冒发热妈妈就给我捂被子,每次出了汗就好了。
“哗啦!”我刚把煮好的粥盛到碗里,就听寝室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站在花洒下,矗立的身姿,一丝赘肉也没有,性感的人鱼线上,不竭滑动着水珠,直没入一片富强的丛林,它在这一刻微微抬起了头。
“啊!”
“好了,快归去照顾他吧,今晚你不会轻松。”说着拜拜手,转成分开。
现在的他,不是让人闻风丧胆刻毒无情的三少,也不是奥秘莫测高高在上的上官少爷,就只是上官逸。
我跟杨杰提着东西回到公寓,刚翻开寝室的门,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谁?”
“我,想上厕所。”
杨杰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医大毕业的,家道敷裕,不喜好束缚,又有善心,就在郊区开了一家诊所。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角,就着我的手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
仓猝跑畴昔,这一看,我气的直接对着三少吼了起来。
“小悦,如何来了?哎,你这抓着我干吗去?”
“你不能沐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我一个大步冲畴昔关掉了花洒,拿了中间的浴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
“水。”高烧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他,逃普通的跑出了洗手间。身后,传来他降落开朗的笑声。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得带上抢救箱。”说着我轻车熟路的进里屋去拿他的抢救箱,想了想又问他:“受伤的人都需求甚么药品?”
“你饿了吧,我去熬粥,这几天你只能吃点平淡的,待会我去买只鸽子给你煲汤,伤口能规复的快些。”
如许不可,我想起杨杰说的物理降温,因而端了温水拿了毛巾。
他摇点头,“就算他是好人,只要你让我帮,我就会帮。”
“开车去我家!”
我固然有一米七的身高,但是手脚都很小。36号的拖鞋穿在他的脚上,实在是分歧适,看着很风趣。
我送他到门口,“杨杰,感谢你,我很抱愧,但是我包管他不是好人。”
隔着门板,我的心砰砰的跳着,脸颊发烫。我想,我的脸都红到耳根了。
“我一夜没睡守着你,就怕你伤口传染,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