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摸出口袋里的烟盒,俄然来了烟瘾:“没看清。”
戎黎低头喝粥,桌上的手机振动,他按了免提。
“出来等我。”
戎关关实在很怕戎黎,固然没挨过他打、没挨过他骂,但就是很怵他,不敢再扯谎了:“是别人掐的。”
“待会儿来帮我看下店。”
队友目瞪口呆:“你会不会玩?压枪技术这么烂,开那么多枪一枪没打中……”前面脏话连篇,骂个没完。
翌日,阴天,乌压压的云铺天盖地遮了满天湛蓝。
下午,他把戎关关也带去了店里,不是他的店,别人的,在他便当店的劈面,二楼,是做纹身的。
男人抱动手,拖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沙发边上:“戎黎。”
如果没那么快被人一枪打倒,他会更舒畅。
戎黎置若罔闻,去中间的柜子里拿了一盒纹身针。
说完了,他怯怯地偷瞄哥哥的脸。
戎关关把掌心摊开:“糖纸还在呐。”
程及带着一身从风月场合里沾来的女人香坐到戎黎中间:“方才出来那女的,是个旅店厨师,早晨上我那吃。”
“戎关关。”戎黎用脚把门踢上,眼底的色彩与这天普通,乌压压的,“我教你扯谎了?”
“谁掐的?”
“我去舔包,你给我打保护。”
入夜了,弦月半弯,铺了一起杏黄。
戎黎:这玩意,能捅死人吗?
戎黎:能捅死吗?
戎黎没接话。
“今后离他们远点。”
“哥哥。”
戎黎夹着烟,抖了抖灰:“菜鸡。”他回了两个字,退出游戏。
戎黎捅就能,他还能捅得让人查不出来是甚么捅的。
能。
哦,他不是戎黎的朋友,戎黎没朋友。
包没舔完,队友一惊一乍:“有人。”
檀兮:戎黎。
戎黎提了外卖去厨房。
女孩子身穿旗袍,娉婷而立,眉眼很和顺:“你好,我找店东。”
“菜鸡”队友:“……”
戎黎把刚买返来的包子和粥放院子外的桌子上:“你掉内里了。”
“摔的。”
奶奶掐了他,骂他是小扫把星、小白眼狼、小拖油瓶。
顾总:戎哥,要做个好人。
戎黎平静地对准,开枪。
秦昭里问:“如何样?”
暗淡的夜里,薄薄的烟将人的表面恍惚,他吞云吐雾的模样慵懒舒畅到了骨子里。
她眺望远处:“和我设想中的一样。”
这是个一看就很坏的男人,却也过分诱人。
戎关关还在睡,戎黎收回搭在凳子上的腿,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根纹身用的针,用淡得出水的声音问:“这玩意,能捅死人吗?”
傍晚纹身店的仆人才返来,还带回了一名年青貌美的女客人。
戎关关在吃糖,边嘬着奶瓶喝水,他哥哥拿了本书,盖在脸上睡觉。戎关关打了个哈欠,嚼了会儿糖也昏昏欲睡了。
程及今后一靠,恬不知耻地暴露了脖子上的吻痕:“你要捅死谁?”
戎黎把书从脸上拿开,一只脚还搭在凳子上,中间窝了个还在睡的小团子,他抬了眼,那双斑斓的杏眼淡淡地瞧着人:“晓得几点吗?”
队友枪法不错,狙了小我。
徐檀兮站在灯下,眸间半盏花色,淡淡春意:“我见到他了。”
戎黎:行,不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