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关关坐不好好坐,翘着椅子腿摇啊摇的,戎黎把椅子给他摁好:“不消,又不是白修的。”
顾总:“狗子,你思惟怎如此淫乱!”
徐檀兮问:“你是想问车站吗?”她放慢语速,“车站?”
戎黎上楼去了,徐檀兮捧着杯子坐到堂屋的沙发上,她用手碰了举杯底,水是温的。
女人转头看了一眼,她“夫家”的人已经快追来了,她挣扎踌躇了半晌,把纸摊开,上面画了一辆车。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有感化吗?”
那些追她的人越来越近了,徐檀兮把身上统统现金都给了她,将她往前悄悄推了一下:“走吧,跑快一点,不要被抓住了。”
她不回话,把杯子里的水喝了。
“哦。”
徐檀兮明白了,指着前面的街道,边用手比划着,边说:“往前走,左拐,再往前走,再右拐。”
徐檀兮指了指她攥在手里的纸。
戎关关两手抱着一根黄瓜,一边跟着电视唱,一边啃得嘎嘣响,腮帮子鼓着,像只嚼食的仓鼠。
她点头:“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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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姐。”他悄咪咪地喊。
这个女人徐檀兮见过,昨日她的婆婆用绳索牵着她来店里买糖,银娥婶说她不会说这边的说话,也不会写字。
女人拔腿就跑,可没跑多远,就被人拽住了,是个胖乎乎的女人:“宋老三,你媳妇在这!”
她的裙摆挡住了半个手机,戎黎伸出去的手绕了个弯,拿起她喝过的杯子,扒开裙摆,捡起手机,再放下杯子,重新到尾没碰到她一下,他说:“没感化,我这是老弊端,没得治。”
女人把手里的纸摊开给她看。
“我听大人们说的。”戎关关的学习和仿照才气都非常强,他还会举一反三,“他们说大黄和飞飞好上了,很快就要下一窝狗崽了,徐姐姐,你今后和哥哥也会生一窝小娃娃吗?”
徐檀兮端放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握了握,掌心有些许汗,她不天然地理了理耳边的发:“我再问问我之前的同事,看有没有其他的体例。”
这时,在水池里洗篮子的妇人大声喊叫了一句:“宋老三!”
戎黎:“你脸很红?”
徐檀兮忙说:“快坐好,别摔着了。”
戎关关啃了一口黄瓜:“吃了,吃了好多。”他用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表示他吃了非常多,“我太胖了,吃饱了还想吃东西,哥哥就给了我一根黄瓜。”
她一边比齐截边焦心肠说着她的母语。
翌日,暖流南下,阴云密布。本年的夏季来得特别早,街上已经有很多人穿上棉袄了,马路两边的绿化植物也被冷风培植得恹恹欲倒。
问话的是徐家岗一名正在门口摘菜的妇人,她前面站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女人小腹隆起,是个妊妇。女人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通,说的不是浅显话,也不是本处所言,被问路的妇人底子听不懂。
徐檀兮随戎黎进了院子。
电视机开着,动画片播完了,在放片尾曲。
他不是收了她的枕头吗,也算拿了酬谢。
徐檀兮就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画了一张简易的舆图在石板路上,标明车站的大抵位置:“明白了吗?”
间隔蓦地拉近,徐檀兮睫毛颤了一下,身子僵着不动,本就红着的脸又热了几分。
徐檀兮把水喝完,将杯子放到一边,考虑再三,问道:“枕头你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