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听着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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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放到他手里。
九点,戎黎洗完澡,吃了安眠药,刚筹办要睡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又放归去,不管不睬。
戎大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是戎黎啊,你如何也来了?”
徐檀兮小声说好。
徐檀兮感觉失礼,也侧过身去:“那你能不能等一下再走?”
戎黎把人撂下,走了,身后的浓浓夜色里,徐檀兮安温馨静地站着,万家灯光为衬,像一副定格了的画,不浓烈重彩,但吵嘴清楚。
“哥哥!”
“哦。”
戎关关端着盘子,像个小跟屁虫,跟那糍粑一样,黏黏糊糊地说:“吃嘛,很甜的。”
“在。”
徐檀兮声音很小,响在耳边,像小猫的爪子在悄悄挠着耳膜:“房东太太去打麻将了,我在楼上沐浴,修水管的过来了,人在内里,我有点惊骇。”
“下次我如果再喝多,别理我就是了。”
戎关关把糖纸剥掉,糖放进嘴里,甜得眯眯笑:“哥哥你等我一下,我要去拿书包。”
修水管的也是戎村的,叫戎大富,他白日没时候过来,李银娥出门前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徐檀兮本来是给李银娥留的门,没推测戎大富直接进屋了。
戎黎走得很快,传进电话里的声音微喘。
“厨房。”徐檀兮问戎黎,“你到了吗?”
她说:“没甚么。”
“糍粑里另有红豆沙呢。”
戎黎没搭腔。
巷子那头,戎关关老远就看到了手电筒的光,镇静地飞奔出去:“哥哥!”
手机响了半晌才挂断。
小胖团暴露了受宠若惊的神采:“哥哥,你哪来的糖啊?”这个糖跟前几天徐姐姐给的草莓糖一模一样哩。
戎关关眨眨眼,很无辜的神采:“没有啊。”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声音失落:“抱愧,打搅了。”
戎关关笑成了一朵花:“我要等你啊。”
他眼神凌厉,一身的戾气,半点充公着。
戎黎没说甚么,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一扔,躺下睡觉,合上眼睛,几分钟以后,又展开了。
戎黎言简意赅:“下去。”
浴袍只到她膝盖,戎黎一转头,瞥见了她那双纤细的小腿,白得发光。
“先生。”
小胖团扑向戎黎,像颗圆滚滚的皮球,软乎乎的,还往外弹了一点。
又过了半晌。
戎黎只好“勉为其难”地吃了,舔了舔唇上沾的红糖,俄然想到一个题目:“戎关关,你洗手了没?”
戎大富解释:“厨房的水管我方才去看了,是接口老化了,李婶家的水管都是我装的,楼上楼下安装时候差未几,以是就上来看看这边的老化环境。”
戎黎嘴角扬了一下:“手伸过来。”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打过来了,此次响了好久,戎黎接了,一副冷冷酷淡不近情面的模样:“甚么事?”
戎黎说:“路上捡的。”